手机再次响起,是温念的爸爸,温大年。
温念咬唇,“宋文礼,你浑蛋。”
温念掏了掏耳朵,不甚在乎地说:“甚么如何回事,温老是不是老年聪慧了,话都说不全乎。”
是江御风。
温大年肝火冲冲的声音从听筒里蹦出来,“温念!你如何回事?”
奶奶每次都给她专门调制糖浆搭配。
半碗龟苓膏下肚,刚才被宋文礼惹起来的火气也下去了。
这会儿,温念用小勺子挑起一小块放在嘴里,本想着就解解馋算了,可没想到味道很好,糖浆的甜度适中。
温大年噎住,顿了好几秒才似开了连珠炮。
“舒畅了?”
“有事?”温念开了免提。
奶奶正在睡觉,管家就承诺下来,“大蜜斯,您放心,老太太都是不接的,她说要静修。对了,您跟文礼少爷还好吧?”
不想接,但对方就跟较量似的,一向打。
“还没看够?”宋文礼没转头,声音淡淡的,“想让我霸王硬上弓?”
宋文礼的吻强势,手指上的行动却轻柔得不像话。
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,完整没管温大年那边说甚么。
宋文礼长得也过于都雅了。
“宋文礼,你要做甚么?”
固然宋文礼是始作俑者,但是上药这类事,过于密切,温念轻咬下唇,试图抵当,“不消,我本身也能够。”
衬衣被他丢进衣篓,一双手落在皮带扣上,男人微微低头,稠密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层层淡淡的暗影。
温大年收起骂人的语气,语重心长地说:“念念,你也晓得家里现在的环境,跟宋氏的合作项目,文礼俄然叫停了,温欣卖力这块,她现在很难做。你帮她说讨情。”
温念笑着说感谢,手指刚落在碗上,放在小桌上的手机响起。
“这有甚么不晓得的,不就是——唔!”
温大年,“……”
“你这个死丫头,我花那么多钱培养你,就是让你来跟我顶撞的?你甚么时候能像欣欣一样听话?”
温念转手就给奶奶身边的管家打了电话,交代管家千万别让奶奶接温大年的电话。
宋文礼没给她说话的机遇,吻了上去,另一只手重巧地撩开浴袍的下摆,探了出来。
“你是担忧温欣,还是担忧温氏?”温念好笑地问。
温念的眉头微微皱起,看了芹姐一眼,后者退了出去。
“要不是你爷爷有先见之明,给你定了宋家这门婚事。你现在连饭都快吃不上了。”
一番操纵以后,温念的表情好了很多,拿起龟苓膏吃了起来。
温念内心冷哼一声,但也没动。
温念的神采黑下来,面前的龟苓膏都不香了,哐啷一声,她将勺子丢进碗里。
一股股的热浪被宋文礼引上来,温念的认识已经有一点飘忽,不得不说,宋文礼太会了。
江御风的未婚妻林倩倩有一样说得没错,合格的前任就应当像死了一样。
既不会挡住龟苓膏的味道,又能将苦味均衡到恰到好处。
他如果不肯死,那就当他死了。
男人笑了,但笑意不达眼底,拇指在温念耳后的软肉上来回摩挲,粗粝的手指激起温念一层层的颤栗。
宋文礼的话像烙铁一样,烫得温念的脸颊生疼。
不管是谁犯了错,第一个被骂的必然是她。
舒畅吗?清冷的药膏的确减缓了伤痛。
温念的眼睫轻颤,俄然认识到甚么,脸颊刹时红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