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章 夜渠山[第1页/共3页]

“都说夜渠山虽小,倒是大漠深处的一颗明珠,姚兄看此景象,是否也深有所感啊?”胡必烈在绿洲边沿勒住马,转头笑着问陈海。

宁蝉儿这亲热的抱姿,令陈海如坐针毡,但她的话还是令贰内心一动。

“你们的马匹呢?”胡必烈问道。

这七人竟然都有辟灵境的修为,背负大弓、腰间佩刀系剑,各持长枪大戟,御马散成半弧形将陈海、宁蝉儿模糊包抄起来,像刀子似的凌厉眼神在陈海、宁蝉儿的脸上扫来扫去,却也不主动喝问陈海他们的来源。

分开西峡走廊,在大漠深处的绿洲,不管大小,数量都极其有限,何况夜渠山的涌泉,还是一眼可贵的灵泉,能占有夜渠山的胡匪,哪怕只要两三百人范围,也不容轻视。

这七人到底是哪方权势派出来的探子,这时候跑去联络夜渠山的胡匪,又有甚么样的诡计,要不要直接将他们扣下来鞠问,但宁蝉儿这妖女会不会拆台?

这些人看表面,有燕州人,有羌胡人,但他们绝大多数都衣裳褴褛、面黄肌瘦,想必是被胡匪俘获过来奴役的仆从。

夜渠山说是城池很有些勉强了,小石城约莫就里许周长,紧挨着夜渠泉从山里涌出的溪口,有箭楼哨塔等修建,将不大的夜渠湖也完整节制在箭楼的射程以内。

入冬以后,西峡走廊的环境即便比北面的大漠要好一些,却也极其的残暴,略不重视,有着通玄境根柢武修,都有能够冰死在风雪当中,平常商队不会挑选这个时候西行。而面前这伙人是不像胡匪,但却要跑到胡匪窝去拜访甚么朋友,鬼才信他们是甚么商队的保护?

宁蝉儿这时候又摘去脸上的面纱,陈海回身却发明她那千娇百媚的容颜,在倏然间又变得平平无奇,仿佛是跟着他出行的贴身女婢――陈海晓得宁蝉儿是摧动脸面窍脉间的精气扭曲脸部的肌肉,以达到变更面庞的目标,但极可贵的是他都看不出有甚么马脚。

这伙人看着凶悍非常,却又不像平常的胡匪,一副练习有素的模样,更像是游哨大漠的悍卒。

来人皆穿灵甲,黄级灵甲谈不上多强,但所雕刻的道篆禁制隐然牵动着六合元气,有神华埋没,一旦碰到突袭就会立时闪现出刀枪不入的能力来。

宁蝉儿的表示也恰像个贴身女婢,在七名陌生骑客――满脸横肉或伤疤纵横的剽健男人――靠近时,她身子躲到陈海的身后,畏畏缩缩,就像是怕这七人将她拖出去当场就给刁悍了。

陈海出马鬃山,沿路所见的玄色山岗,都只要百余米或数十米高,断断续续就像是茫茫大漠深处的路标,而夜渠山的主峰则有四五百米高。

太微山的骨干,独一一万余里,东接天水郡内的腾蛟岭,伏蛟岭畴昔,就是秦潼山西麓的绵绵绝岭,则从太微山往西,就是连绵两千里的马鬃山、铁流岭余脉,而将夜渠山这些余脉算上,太微山的地脉延长足有近三万里。

“姚兴见过诸多将爷。我主仆二人西出铁流岭,欲往西羌诸国游历,未曾想在风雪中迷了路途,敢问诸位将爷,此地是何地?”陈海耸耸魁伟的身躯,从巨石后走上去拱手问道。

如此大的风雪,绝非燕州那些娇生惯养的宗阀后辈所能接受得起的;而陈海身材魁伟、稍有些痴肥的脸,也是满脸的络腮胡子,有几道浅浅的伤疤纵横交叉、显得狰狞剽勇,也毫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宗阀后辈,乃至比他们更像胡匪派出来的探子。

“不要提史乘记录,二十年前益天帝西征诸羌,就派军马进驻夜渠山,但益天帝在砍柴湖畔被我们诸羌联军杀得屁滚尿流,夜渠山的军寨也就败落下来了,”胡必烈提及二十年前的旧事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似在嘲笑当年益天帝的自不量力,马鞭挥指小石城,说道,“现在是我的朋友住在这里,筑城建垒,他们现在就是夜渠城的城主,只是临时还没有获得西羌国的册封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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