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袍怪再没来过,只是叫柳少君捎了话过来,说是年底事件繁忙,须得过了年才好送我分开。

白骨夫人便“垂怜”地执起我的手来,一面温声安抚着,一面同我往屋里走。

桃花仙点头,应和道:“难怪对我们不假辞色,本来竟不是我们长得不好!”

“就是嘛!”红袖非常不满地甩了甩帕子,忿忿道:“我如果能长成她那模样,早就跑去凡人间兴风作浪了,还钻这穷山沟子做甚么!”

“这但是希奇,那小贱人长了那么个好模样,大王瞧着竟涓滴没有动心?”桃花仙又问。

“埋土里重新活呗!”红袖说得非常轻松,又道:“归正不过是枯骨一具,再死也死不到那边去。白虎岭又是个好处所,灵气重,土里埋个百八十年,也就能再爬出来了。”

呵呵!白骨夫人不愧是白骨夫人,真会劝人!

我仍趴在软榻上抻我的懒筋,淡淡道:“你当作天子真跟戏台上演得那般,三五大臣便是文武百官,七八散兵成绩雄兵十万么?就你们大王如许的,离着天子还远着呢,顶多,呃……算个山匪头子吧!还皇后,别说我和你家大王不是伉俪,纵是伉俪,撑死了也就是个压寨夫人!”

还是白骨夫人那边更慎重些,客客气气地与我说道:“我们是传闻了海棠那事,借着来谷中过年的由头,过来瞧瞧公主,也是想劝您两句,此人啊,得往开里看,她海棠便是长得再好,百年以后也是具粉骷髅,并不会比您多出两块骨头来!”

“哎呦!那得求您件事!”桃花仙顿时来了精力头,眼睛将近放了光出来,特地靠近了我,镇静说道:“我听人说了,芳香斋的胭脂最好,买水粉却要去美人坊。您受受累,多替我捎些返来!”

“是。”我答。

我忙往门外去迎着,人才刚出了门口,就只感觉面前一花,那桃花仙已是裹着一阵香气扑倒了我的身前,一把将我紧紧抱住了,扯着长音叫道:“我薄命的公主啊!”说着,语气忽又一转,恨恨道:“公主莫怕,有我在呢!我这就把那小贱人一刀宰了,叫她到阴曹地府寻她的一世之约去!”

白骨夫人与桃花仙两个又坐了好一阵,眼瞅着太阳都上了头顶,再不走我就得留饭了,这才又劝了我几句,施施然走了。我带着红袖把她们送出院门,瞧着都走远了,这才转头与红袖感慨:“你们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被人打死,也算希奇!”

能得她两个这般“厚爱”,我真是受宠若惊,一时竟不知该说些甚么好,只得呐呐道:“如许……不大好吧?毕竟海棠女人也并无错处,实在无辜。”

“来看看你!”桃花仙对付地接了一句,便就又转过甚去与红袖说话。

“如果便利,也帮我捎些来。”白骨夫人似是另有点不美意义,顿了一顿,又立即弥补道:“银钱我转头就叫人给公主送来,我长得白,水粉用不大着,倒是胭脂使很多些。”

红袖偷瞥我一眼,又道:“传闻过年这几日,除了白骨夫人和桃花仙她们要过来,就连远处几个洞府的洞主也要来拜访我们大王,个个都说要奉我们大王为主呢!公主,您说到当时候,我们大王岂不是和人间的天子普通了?您可就成了皇后了!”

红袖点头,答道:“奴家也不知为何,归正我们大王是不喜好!”

我愣愣看着她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
我默了一默,竟觉红袖说得也有那么几分事理!

“无辜?她无辜?”桃花仙柳眉倒竖,肝火罩面,“她无辜还长成了那么个模样?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,一准是个狐狸精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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