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过神来,成心岔开话题,便就与他说道:“你换个名字叫我可好?我曾与你说过,我本是大夏国公主,闺名齐葩,兄姐都唤我葩儿。你叫我百花羞,我老是有些不惯。”

两人正笑闹着,忽听得红袖声音从门外响起,恭声问道:“大王但是起家了?白珂有事求见。”

他愣了一愣,叫道:“哎呦,这脾气倒是挺随张芃芃,杵你两下如何了?如何?你也要拿镜子拍我啊?”

听到他也思疑海棠出身,我本另有些欢畅,可再听到他对苏合的评价,倒是心中一凉。好嘛,本来在他眼中,苏合竟是此等品性,也难为他如此讨厌苏合,却也能守约前来寻她,真是太不轻易了!

他如许一说,我也感觉这两个名字相差不大,那“百花羞”念起来反倒比“奇葩”更顺意些。

我又问:“哪个郎?郎君的郎,还是野狼的狼?”

我听他提到母亲闺名,不由大奇,问道:“你到底是个何方崇高,竟也熟谙我母亲?”

我一时仍有些回不过神来,只怔怔看他,问道:“你可曾想过,或许海棠并非苏合转世?这世上许就有那长得极其类似的人,恰好掌心也有红色花印,统统统统不过尽是偶合,皆做不得凭据!”

“这一世后?”他轻笑,一字一句地答我道:“你不悔,我不怨,我们各听天命。”

就昨夜那事,解释是解释不清了,多说了不过是越描越黑,我干脆厚了脸皮,与红袖答允道:“过奖,过奖!”

“你因何思疑?”我不由问道。

“这一世后呢?”我又问。

他至我身前,伸脱手指导我的额头,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“你怎地这般没用?随随便便来小我占你姻缘,你竟连青红皂白都不问问,就要将姻缘拱手相让。幸亏我还让张芃芃养了你十六年,别说心计手腕,就连她的地痞恶棍你都能没学到,只贪好美色这点,倒是得了真传,学了个十成十!”

我沉声应道:“好,不管下一世如何,这一世,我陪你。”

我忽谈海棠,黄袍怪面露几分惊奇,不过还是说道:“实在,我也思疑海棠并非苏合转世。”

他一要受天雷的,都能说出这话来,我另有甚么好悔,甚么好怨?

我愣了一愣,这才记起昨夜里红袖曾撞破我与黄袍怪的情事,现听到她的声音,顿觉羞臊难当,忙就扯过被子捂住了头脸,闷声问道:“你能不能施个神通,叫红袖忘了昨夜之事?”

不想他面上竟暴露些许不安闲,忙道:“都是些陈年旧事,不提也罢。现在只说你,一个海棠找来,你便如此,今后若再有个牡丹、翠莲的,你难不成次次都要把本身的姻缘让出去?”

说完,回身便走。

他这般温存体贴,叫我更加不敢把梦境与他言说,又坐半晌,才与他说道:“你昨夜里曾说,不管宿世,非论往生,只这一世你我相守,待这一世过,我无悔,你无怨,我们各听天命。这话可还作数?”

“天然是郎君的——”黄袍怪答到一半,才发觉我是在戏弄他,伸手一推我额头,将我推到在床上,道:“你这丫头实在可爱,这点口舌便宜也要来沾。”

“葩儿,葩儿……”黄袍怪低声念了几遍,倒是莞尔,道:“你不觉你这名字与百花羞非常有缘?葩者,花之丽采美盛,乃花中极品,而百花羞则是艳冠群芳,令百花低头,两个名字不过是大同小异。”

我听他越说越是离谱,忙就挥手赶他:“快走,快走!白珂能找到这里来,定是有要紧事,你还不快去!”

听他这话,我终下了决定,将刚才那梦尽数瞒下,管我宿世是谁,归副本身也不记得,何必再去自寻烦恼。若我真的就是那苏合,这一世后,黄袍怪不消去受那天雷之罚,岂不算是件功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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