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少君略一游移,这才答复:“大王去了梨花苑。”

织娘闻言悲喜交集,又向着我连连叩首,急声道:“公主娘娘大恩大德,织娘长生不忘,只是红袖与一撮毛已被白珂仙君带走了,怕是等不到大王返来就要行刑,还求公主救她二人道命!”

虽信黄袍怪不会与海棠再有甚么,可听他去了梨花苑,我内心还是有些膈应。只这事此时却不好多说,我略一沉吟,与织娘说道:“你放心,等大王返来,我便与他说红袖之事,必不会叫她们受此大难。”

织娘忙道:“昨日里她两个弃公主而逃,大王大怒,要毁她两个灵根,将她们打回本相。”她说着,又向我磕下头来,泣道:“红袖两个罪该万死,可求公主看在她们平常服侍也算经心的份上,饶她们这一回。公主有所不知,素衣仙子所提宝剑乃是斩妖剑,极其霸道,我们这等小妖沾之即死。红袖她们这才如此害怕,慌慌逃脱向大王求救。不是她们不想护您,而是底子就护不住。”

柳少君愣了一愣,笑道:“那斩妖剑已被大王折断,素衣仙子元神又受损,便是想发疯也难。公主放心吧。”

柳少君也瞧到了不远处的海棠,又看看我,低声问道:“公主一人待在这里,能够行?”

瞧她这般模样,我还真怕再把她气出个好歹的来,又觉与她在此做这口舌之争毫无好处,因而便就笑了笑,道:“你说胡说便就是胡说吧,只要你欢畅就好。”

我转头看她,瞧她也正在看我,目光极其凌厉暴虐,再无一丝一毫荏弱之态。

我听了半晌,这才有几分明白。

那边柳少君也忙回身走了过来,就站在织娘身侧,敛袖向我施礼道:“部属无能,叫织娘惊扰了公主,还请公主惩罚。”

素衣提的那把宝剑有这般短长?我心中不觉惊奇,她到底是何方崇高,手中竟有把斩妖剑,而这剑,却又能被黄袍怪等闲折断。

说实话,我也真挺佩服她的,都到了这般境地了,她竟还能忍下性子与我周旋,也是可贵!我先挥手表示柳少君从速去叫黄袍怪,这才又去打量海棠,瞧着她站在那边腿都颤抖,便就说道:“别强撑着了,还是坐下吧。”

柳少君点头,接道:“幸亏不是亲妹。”

说实话,纵是现在有柳少君陪在身边,我不觉还是有些惊骇,忙伸手扯了柳少君一把,轻声说道:“我们怕是有些莽撞了,就如许冒然出去,若万一大王不在,那素衣仙子却又建议疯来,如何办?固然都有两条腿,我但是跑不过你。”

我也不由发笑,“也不知你家大王如何会认了如许一个义妹,也是希奇。”

待走得两步,我却又停了下来,向他确认道:“你家大王现在确在梨花苑,对吧?”

织娘面带悲苦,却也不敢大声言语,只又要求道:“奴知此事难堪仙君,可奴实在是没法可想。仙君也是修行之人,知我们这些浑噩之物能修得几分灵气,得了此人形有多么不易。危急之刻,红袖与一撮毛弃主而逃确是大罪,可就此被毁了数百年的修行,也是不幸。奴与她们姐妹一场,即使做不到同生共死,可非论如何也要尽一份心力。公主是心软之人,若得知她们两个受此大罚,一定心忍,就求仙君放奴出来,为姐妹求一份朝气。”

他此人可比白珂奸刁很多,如果至心要拦织娘,完整能够把她拦在远处,不叫我听到声音。他既放织娘出去,可见也是成心帮一帮红袖她们的。我瞧柳少君一眼,并未理他,只问织娘道:“红袖与一撮毛是如何回事?你细心说给我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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