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仙与白骨夫人听了对视一眼,这才又都来看我,“那公主?”

我总算晓得,这谷里的人听话抓不到重点是从谁那边学来的了。我抬眼瞧黄袍怪,当真说道:“我们在说红袖与一撮毛的事情。”

他又想了想,却道:“你母亲倒是位怪杰。”

黄袍怪这才叫柳少君带着她们两个下去,待安排好了居处再来服侍。

她二人许是也感觉这话题持续谈下去有些难堪,忙就岔开了话题。桃花仙又问道:“还传闻大王涓滴不惧那斩妖剑,一掌就把剑给劈断了,但是真的?”

黄袍怪斜睨我,不悦道:“你这心也太软了些。”

黄袍怪笑笑,道:“这个简朴,今后我传一个口诀,待你临终之时,便念那口诀,解了与她们的束缚便是。”

黄袍怪仍还把玩着我的手指,漫不经心肠答道:“不过是个小手腕,今后今后,她们两个的性命便与你拴在了一起。你安然,则她们无事,你若遇险,她们也将魂飞魄散。”

桃花仙还是一如既往地娇俏直率,上来便兴趣勃勃地问道:“公主,公主,听闻当时素衣提了斩妖剑直扑你那院子,先把你院中侍女杀了个洁净,又一剑砍坏了大半个屋子,但是真的?那斩妖剑真有那般能力?”

我一时噎住,感觉再无话说。

白骨夫人愣得一愣,伸手过来轻拍了拍我手臂,安抚道:“慢有慢的好处。”

另有甚么事能比存亡更首要?

白骨夫人面上也暴露惊奇之色,道:“大霸道行真是深不成测,想那斩妖剑,莫说普通的小妖沾之即死,便是有上千年道行的,被那剑刺一下也要元气大伤,大王却能一掌劈断那剑,可见这道行岂不是要上万年了?”

红袖叹了口气,答道:“奴婢之前一向感觉柳少君那人轻浮风骚,而白珂诚恳慎重,不想通过此次事才看出来,本来白珂那人才是靠不住的。我们谷中统共就那么仨瓜两枣,能入眼的也就白珂与柳少君两个,这一役,竟是丧失了半壁江山!”

这倒是真的。黄袍怪掌心虽被剑戳了个血洞穴,不过却不算有多严峻,这几天都好的差未几了。我点头,“真的。”

等那几小我俱都走了,我实在忍不住猎奇心,问他道:“你刚才施得那是甚么神通?可有甚么讲究?”

“这个……不大好吧?”我游移,想了一想,又道:“不如……”

这话公然是越传越邪乎,我忙摆手道:“不至于,不至于,素衣并未打杀我院中侍女。”

我干笑两声,“也不是心软,这做人,总得讲点事理,对吧?人家两个好轻易修成小我形,今后混好了没准还能成仙呢,你叫人家为奴做仆地服侍我几十年也就够了,那里好再绝了人家今后的希冀?”

“她也不是好脾气?”我噎了一噎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复。

红袖抬眼看我,倒是说道:“奴婢不是因着那事烦恼。”

好嘛,若真到了那一日,我这里老态龙钟地等着咽气,红袖与一撮毛两个扑在床边,口中倒是哭喊:“公主,快念口诀!快念口诀啊!”

我朴拙答道:“实在是不当。我母亲曾说过,手握强权,却不以强权欺人,方为真正的大丈夫!”

不想黄袍怪那边倒是非常果断,打断我道:“多说无益,你为人过用心软,现在我是不会把那口诀奉告你的。”

“真的?”桃花仙一脸惊奇,一叠声地问道:“素衣竟这般好脾气?不是说她爆炭一样的脾气吗?竟未伤你院中一个侍女?这是提着剑去装模样去了?”

我还未答复,中间的红袖倒是嘴快,忿忿答道:“那里是她脾气好,还不是因为我们跑得快!她刚一进院子,院外的姐妹就都四散跑了,我和一撮毛被堵屋里,幸亏机警,从后窗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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