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波月洞有万般好,却有一点不好,过分幽深盘曲,错综万千。搬出来第二天,阿元便就领着弟弟钻进洞内深处迷了路。黄袍怪亲带人寻了大半早晨,直到快天明时才找到了这对兄弟,见着面二话没说,便就撸起袖子来狠揍了兄弟俩一顿。

黄袍怪气得狠了,真是动手狠揍过两个儿子,可惜却不大管用,不过也就消停了三五天,那告状的人便就又开端登门了。他私底下也向我感慨,道:“小时候只觉活泼敬爱,长大了怎就能调皮成这个模样呢?唉!总不能真打死了他们吧?”

黄袍怪点头,淡淡道:“听柳少君说这几年是有些来往的,只是晓得我们与那边干系不佳,从不在我们面前提罢了。”

我另有些气未消,闻言只是低低冷哼了一声,不肯理他。他倒是轻笑,伸手拉了我起来,又低笑道:“便是我错了,也不该拿孩子来和我活力,他们躺在那边哭泣,你做娘的不心疼么?”

我们和狐狸洞反目是因为念念女人那锅事,虽捂着没说开,却也算是存亡之仇了。而桃花仙不喜好狐狸洞,不过是因为那边的女人长得太标致了些,没得甚么深仇大恨,而狐狸洞里,又不但女狐狸精,不是另有男狐狸精呢嘛!

我听得似懂非懂,“如何个辛苦法?”

也是这年夏天,气候非常有些变态。先是一场倒春寒伤了桃花仙等一众花木精怪,待入了夏,气候却又不测酷热起来,盛暑难耐,别说红袖与一撮毛她们日子难过,便是我也有些受不住了。

我本有些不明白,可转念想了一想,又觉能够了解。

当天傍晚,山溪里的王八精便就告上门来,说是两位公子跑去山溪戏水,一脚踩塌了他家屋顶不算,还把他家几个小儿子拎到了溪边青石上,个个都给翻过了壳来,一溜排开了晒太阳,美其名曰补钙。

他哭了一场,名字这才又由“阿饼”换成了“阿月”。

黄袍怪也跟着感喟,躺下了结又伸手来拉我,低低笑道:“我听他们那话里的意义,生女也是有偏方的,却也不知是真是假,如果真的便就好了,我们也学上一学,看能不能生个女儿出来。”

“阿饼”虽还小,却也知这名字不好听,咧开嘴就哭了,一边哭一边控告:“哥哥坏,哥哥坏!”

我不由更是不测,奇道:“她们和狐狸洞另有来往?”

黄袍怪那边丢了书,起家过来问我道:“伤药既没讨来,可要我去给孩子们治一治?”

教诲孩子是对的,但是这般简朴卤莽我却有些不喜,再瞧着那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两个孩子,内心更是又痛又气,冷着脸也不理睬黄袍怪,只命一撮毛去白虎岭寻白骨夫人去讨伤药。黄袍怪瞧我这般,似是也有些悔怨本身动手重了,渐渐蹭过来,讪讪说道:“还去甚么白虎岭,待我取出内丹来,给他两个治一治也就是了。”

“就我们这两个儿子,你满山谷里问问去,就算白送谁肯要?别说一个,半个也换不来的,快别发梦了,从速睡吧!”我劝着他,本身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,又道:“唉,都是命!”

“哎呦!可光驾大王不起!”我拿眼斜他,冷哼哼了一声,又道:“您打人也怪受累的,那里敢再去借您的内丹,还是算了吧!一撮毛,你还等甚么呢,还不快去!”

我上面虽有几位兄长,可年纪都与我相差颇大,待我懂事时,他们早已经大了,还真不晓得他们幼时是否也这般奸刁拆台,而父亲母亲那边又是如何管束他们的。我也别无他法,只能拍拍黄袍怪的手臂,好言安抚道:“好歹也只是奸刁拆台,没何为么大妖。且熬着吧,总有个长大懂事的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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