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娘跟在前面想要陪我出来,不料却被那将领拦下,织娘欲急,我忙转头看她一眼,平静叮咛道:“你就等在内里吧。”

不料,那首级竟是不肯出来,只捎了口信给我,说甚么遵着礼法不好相见,还请公主归去。

“这……”那将领倒是有些难堪。

我笑了一笑,又道:“想必将军也晓得,今后你我两家是要攀亲的,我家公主眼下虽还是旁人,可过未几久,就是将军的主母了。还请行个便利吧,待我会宫,必会照实禀报公主,记将军几分情。”

我忙回神,深吸了口气,提步走向那大帐。

内里暴风顿止,我忙起家跑去看柳少君,就见那剑尖不偏不倚,正正地钉在他尾巴梢上,只要再稍稍深上两分,那尾巴就能分叉了。

我那好脾气眼瞅着就要耗尽,干脆在他劈面坐了下来,道:“奎木狼,我们有话都敞开说吧。非论我们两个宿世纠葛如何,这一世,我同你在碗子山过了十三年,没甚么对不住你的处所吧?没有吧?”

我那萧山?我咂摸了一咂摸,从他那话里咂摸出几分不对劲来,不由多看了他两眼,道:“你曲解了,我与萧山并忘我交,前来救他,只因他之前对我有恩,我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
奎木狼竟是缓缓点头,沉声应道:“不错,是我。”

我点头应下,笑道:“好。”

织娘忙趁机偷偷扯我衣衿,对我使了个眼色,低声道:“公主快看那边!”

我怔了一怔,不由暗道一声“坏了”,这准是柳少君他们久不见我出去,恐怕我有个闪失,提早在外发难了。

我抬手,止住他的话,笑了一笑,道:“事到现在,说甚么也已是无用,不如省了那些口水,来谈些端庄事。”

织娘闻言大惊,忙一把拉住了我,“使不得,这虎帐里都是些粗糙莽汉,万一冲撞了您,如何是好!”

奎木狼沉默看我,抿唇不语。

帐内并无别人,只正中桌案后坐了一个黑袍将领,头戴银色面具,遮了大半容颜,仅露了一双利目与棱角清楚的薄唇在外。他也正抬眼瞧我,目光沉沉,喜怒难辨。

当下,他在前带路,带着我与织娘进了那虎帐大门。营内次序更是井然,兵士来往行走皆都成行成伍,摆列整齐,比那朝中军队更多几分气势。不过半晌,那将领便就将我与织娘带到了中军大帐以外,回身与我说道:“请上使在此稍等半晌,末将出来禀报大将军。”

我深吸了几口气,尽量使本身安静下来,道:“你身为星君,神通无边,欺负个凡人,算甚么本领?”

我轻拍了拍织娘手臂以示安抚,上前几步,与那送信出来的将领说道:“既然这般,还劳烦将军带我进营,我家公主另有要紧物品赠与大将军,须得我亲身转交。”

事到现在,毫不能半途而废。

奎木狼倒是低低地冷哼了一声,“你对他并忘我交,可他对你呢?”

她这担忧倒是有些多余。只从营外保卫来看,这叛军军纪甚是严明,行动之间很有章法,绝非是肆意妄为的山匪盲流之辈。而我又是王后亲派女官,受命进入虎帐宣旨,想来安然不成题目。

妈的,换做旁人也便算了,我与你但是一起过了一十三年,就这么一个面具讳饰,想来乱来傻子吗!难怪说甚么前妻丢下两个孩子不管,跟着别人私奔了,本来竟是绕着圈子在骂我!

我模糊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,可现在万没有再退的事理,只得咬了咬牙,心一横,迈步进了那大帐。其内光芒要比内里稍暗,乍一出来,眼睛不免有些不适,斯须以后,这才瞧清了帐内幕景,倒是一时怔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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