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郎,你是要用我来提示父亲,你是君我们是臣对吗?好,我都会如你所愿的。
丹青起家,将碎屑放在桌上,而后把端来的汤盅推到了袁德妃的手边:“日子总得持续,娘娘还是别气了。”
慕君吾一进车厢内,就看到彭玕跪在桌几旁,闪现蒲伏之态。
“晓得了。”彭岚说着回身看向慕君吾:“走吧,四郎。”
……
……
胭脂、飞云驾着车马驶到近前,几个侍卫上前察验,看到胭脂后退开些许。
“公子放心,宫中不满德妃权势者早已有之,公子若需求,老臣定当为公子安插耳目。”
“行了!”唐雷不悦道:“我是来劝你的,不是来听你劝我的,你既不听,那就言尽于此。”
彭岚从车厢内探出身来,笑盈盈地冲慕君吾道:“四郎,再是心急见到父亲,也得等等我啊!”
通往林地的岔道口处,停着一辆马车。
唐雷哂笑起来:“她或许不是绝对的刻毒无情,但她为了唐门的安危,是毫不会容我这类叛变者存在的,哪怕我……已丢盔卸甲。”
唐九儿站在西配房外窗前,隔窗看着昏睡的花柔,一动不动。
慕君吾倒是轻笑:“岳丈这话说早了,您还没有提出您的前提,安知我许是不准?”
袁德妃苦笑一声,自言自语:“一步错,步步错,何时才是个头?”
“看来,军马粮草我是不消愁了,只是不知……”慕君吾朝彭玕切近道:“岳丈在宫中的权势,可否助我?”
彭岚嘴角轻抽地下了马车,一名侍卫已上前:“公子,蜜斯,老爷在车内,请!”
彭玕一愣,眼扫到慕君吾腰上的玉佩,随即笑道:“公子这话折煞老臣了!臣与公子是一家人,帮自家人还需求谈前提?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慕君吾神采如有所思,话已转向:“这件事到此为止……我还要再就教岳丈另一件事。”
袁德妃闭上了眼睛,丹青见状也未几话,识相地下去筹办了。
那闪电的银光时不时照亮殿内书案前散落着的被撕碎的画纸,那残片上的恰是她白日绘制的高头大马。
袁德妃坐在书桌前,手里紧攥着赵吉昌给的那团绢布,神采有力又苍茫。
慕君吾笑着点点头:“自家人这三个字听来真是亲热,只是不知……岳丈能助我几分?”
唐雷笃定道:“她是天脉者,只能是你的女儿。”
唐九儿无法地安慰:“她没有你觉得的那么刻毒无情。”
“四郎叫我在这里等着。”
慕君吾闻言皱眉:“迷晕了寺人与侍卫?”
彭玕立时正色道:“自是倾尽彭家之力,不敢有所懒惰。”
胭脂和飞云各自下了车马,翻开车门。
慕君吾略一踌躇,抬手扶起了彭岚的胳膊。
慕君吾不慌不忙地跪坐在桌几旁后,才伸手重扶起彭玕一只胳膊:“岳丈的礼,太重了。”
“是,迷晕的,待到宫里人发明时,又是泼水又是灌了豆汤才弄醒,我还专门找人去探了口风,可无一人看清刺客的模样,统统人都是闻到一股发麻的味道后就人事不省了。”
彭岚双眼盯着不远处的马车:“没有但是,君无戏言。”
“门主的意义就是我的意义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彭岚微微昂起了下巴。
“我很猎奇,你会选谁?”
袁德妃此时看向丹青:“去给我筹办香油布衣。”
丹青闻言一愣,随即轻声应对:“您越是在乎,就越是轻易受人勒迫。”
当下,慕君吾回身进入马车。
唐雷回身大步分开,唐九儿转转头又看了一会花柔后,也徐行分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