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三章 去安西[第1页/共2页]

张巡在清河当县令的时候,年年考评差等,便是因为他回绝王鉷那所谓的加征,也没有去追缴那些战死士卒积欠的租庸调,他任上三年更是压得清河本地豪强世家俱是老诚恳实,循分得很。

“这安西的沈郎君人称毒手判官,传闻去岁焉耆国兵变,这位沈郎君先登死战,拿下火烧城后,就诛杀了城中和叛军勾搭的豪强大族,厥后更是将焉耆国中大臣杀得七零八落,这才有焉耆王向我大唐献土……”

张巡沉默不语,自家兄长乃是监察御史,请诛王鉷这事情最后竟然是那位杨国舅所为,不晓得羞煞多少朝中大臣。

因而乎自有功德之徒和安西来的商旅探听沈光过往之事,那些走南闯北的贩子向来都喜好夸大其词,就如许沈光便成了长安城百姓眼中嫉恶如仇的毒手判官,单枪匹马就杀穿了王鉷府邸。

张巡看着兴高采烈的兄长,晓得兄长是一番美意,但是见过处所上百姓困苦,他那里还情愿留在长安城当个木雕泥塑的闲散公卿。

张巡心机机灵,很快便猜到,王鉷这一死,怕是叫朝中很多人暗中弹冠相庆,只可惜王鉷这奸贼不能被明正典刑,实在是便宜了他。

“阿兄,那王鉷到底是如何死的,坊间传闻都说是那位沈郎君杀了这狗贼。”

听着人们口中越来越夸大的故事,张巡忍不住皱起眉头,他回长安述职,自打入了潼关,从驿站到逆旅便听这位沈郎君的名声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,他本觉得这位沈郎君只是晓得乐律的高雅之士,却未曾想还是个任侠尚气的慷慨悲歌之徒。

三年不见,张晓只感觉本身这个弟弟变得沉稳很多,倒是能把身上那股刚烈之气给藏起来,看起来不再是那般棱角清楚,因而他欢畅道,“二弟,现在王鉷已死,你不如留在长安城。”

看着自家阿弟神情,张晓便晓得他老弊端又犯了,这阿弟打小时候起传闻那里有贤人名流,便会上门拜访请教。

“阿兄,不知这位沈郎君现在住在哪儿?”

“提及来这沈郎君也确切是个短长人物,先打安禄山,再杀王鉷,也只是被贤人责令在家闭门思过。”

只是眼下这坊间群情多少有些过火了,张巡思忖间,喝完剩下的羊羹汤,起家结账出了店家后,便牵马朝兄长府上而去,流言不成信,想来兄长该当晓得这位沈郎君其人风采,如果真有传闻中一半风采,便值得他登门拜访交友。

张晓看着自家阿弟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不由想到他在当太子通事舍人这类清贵的闲职时,都能将大半同僚和来往东宫的官员给获咎不轻,便晓得自家这个阿弟只是看上去变了,实则还是阿谁嫉恶如仇,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的少年。

“阿弟你如果真要见沈郎君,倒不如去寻你那两位朋友,他们现在已是沈郎君身边的亲信保护。”

听着兄长报告,张巡脸上佩服之色愈浓,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这位沈郎君乃是真正的君子,这才气让那位杨国舅悔过改过,实在是善莫大焉,他不及也!

“半个多月前杨御史俄然上书朝廷,请诛王鉷,当时为兄亦是被惊到了,要晓得王鉷圣眷正隆,便是李相也远不及也。”

认出张巡的府中管事愣了愣,随即便欢畅道,然后便将张巡迎入府中,让下人烧汤服侍张巡沐浴换衣。

长安城内为数浩繁的酒坊食铺里,沈光过往在安西的很多事迹成了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趣事,固然官面上说王鉷这位苛虐天下三年的户口色役使是惧罪他杀,但是沈光当晚明火执仗地杀进胜业坊,四周不晓得多少人家都听到了动静,那里坦白得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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