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日以后,洛家收买白芷的六千五百贯钱尽数运到了徐家医馆,又顺道将满库房的白芷运到了柳州。
他目光偷偷瞥向徐小小时,她虽假装满不在乎,但从她微微颤抖的睫毛,也能看出她内心的不平静,“萧林没返来之前,我甚么都不闲谈,这门婚事,我也不会承认。”
萧林笑了笑说,“大兄,那个没个宽裕的时候?这么吧!待相婚过后,先支你五十贯去花花,你我的友情,说还钱?俗气!是吧!”
徐创业忙说,“爹爹,这事儿来得冒昧。不过,萧林此人,倒也有几分本领,替医馆赚了很多钱。咳咳,姻缘这事儿,父母之命虽是要听,但,干系到平生幸运,还是应当看妹子自个儿喜好谁。”
徐卫忙起家回礼道,“薛县令光临,蓬荜生辉,徐府的幸运,幸运啊!”
现在徐家医馆的库房里已有一万三千贯以上,名副实在的家财万贯。为了稳妥起见,照着萧林的设法,还是运了四千贯存在州衙创办的钱庄,又找敬晖从折冲府借调了五名职业甲士,专门看管徐家医馆的库房。
他脱手豪阔,却言明是在相亲以后再付出五十贯,就是表示徐创业,相亲之时该站在那个那方。
有薛楚玉在,徐卫不便当众呵叱女儿徐小小的颠三倒四,只能将锋芒对准了败家子徐创业,冷冷盯着徐创业说,“你竟敢留这么一个男人在医馆,废弛你mm的名声?!”
薛楚玉沉声说,“不止如此,这个萧林现在还在徐家医馆,堂而皇之的当上了医馆的姑爷!”
徐小小低了目光说,“爹爹,你莫不是忘了,十年前,曾与我定了一门婚事,是萧氏的公子萧林,萧家连纳征礼钱都给了的。”
刘媒婆媚笑着道:“徐神医有所不知,薛公子这已是十来车的重礼,有一千贯钱、一百匹紫纱绫、二十盒十里香料,另有几块老婆子见都没见过的宝玉。”
刘媒婆滚滚不断的说过,再递上礼单和聘书,说道,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人之言,徐神医若无贰言,这门婚事便算成了,恭喜神医喜得佳婿!恭喜薛公子得了贤妇!两位新人结琴瑟之好,白头偕老!”
徐创业见萧林回了,附耳低声说,“萧林,好好劝一劝妹子,相亲成与不成,面总还是要去见的。”
徐卫面上笑了笑,明知故问的说,“哦?薛公子此行是想......”
此时不便露面的萧林则站在厅外,偷偷察看着这场相亲的真假。
客气话说过,薛楚玉冲刘媒婆使个眼色。
古时婚约,父母之命媒人之言,薛楚玉直接超出徐小小,去找徐卫谈婚姻大事,若徐卫应允了,这门婚事便是铁板钉钉,再没了周旋的余地。以薛楚玉的出身、职位,徐卫应允这门婚事的能够实在不小。
徐小小竟然未经父母应允,就接了个男人回医馆当姑爷,徐卫将茶盅重重放在案几上,宣泄着怨气,盅里的茶水也倾泻而出。若非徐小小是他的掌上明珠,行事极有分寸,早已起家痛斥。
徐创业出了大厅,来到萧林面前,苦笑说,“萧林,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。”
刘媒婆说媒是天花乱坠,只要媒钱给足,能将如花似玉的女儿家说给瞎的,瘸的,聪慧的,三等废人的,五级伤残的。这些年来,她说亲作的孽实在很多,也不知身后下了天国,阎王爷会不会答应她投胎转世。
在二人下首,另有一个花枝招展,盛饰艳抹的老女人,是象州城的官媒刘媒婆。
白芷高价卖给洛家,白芷的做庄行动也算告一段落,不出萧林之前的估计,徐家医馆足足赚了八千贯以上,扣去了本钱两千贯,也有六千贯入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