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回 楚朱灿穷投王世充 李药师计破郑仙妃[第2页/共4页]

炮雷震地,鼓角喧天。群群战马踏尘凡,浩浩征人行绿野。刀剑光芒千瓦雪,旗号泛动一天霞。

伏威士护心怕惧,拨转龙驹走似云。

毕荣、陈英也不追逐,砍倒帅旗,混杀唐朝人马。郑仙妃得胜回营,启复湘王。湘王大喜,安排庆功筵宴不题。且说杜伏威、军人护败回唐营,奏闻奏王:“主公!臣等正与贼子交兵,蓦地暴风高文,走石飞沙,他阵内走出无数豺狼蛇虎,以此折了一支人马!”秦王问:“茂功!此是何术?”茂功说:“此乃是左道妖术!”李淳风说:“李靖智囊善精八门遁甲,呼风唤雨,役鬼驱神。现在按兵勿动,急差快马回朝,奏知万岁,取李靖来,破之必矣!”秦王准秦,唤过唐俭分付:“敏捷星夜归朝,奏取李靖智囊,来破湘兵,不成稽迟!”唐俭领了令旨,径到长安不题。

且说朱灿复逃回河南,心下自想:“我单人独马,倘然遇着唐朝兵众,吾命休矣!闻说东郑王问湘王借军,不若往僻静巷子抄去,且投湘王,再作计算!”赶紧纵马加鞭,径往湘州路去。正路程间,却好撞见本邦值宫大使陈宣,见了楚王,拜伏在地,备诉“唐家用计,篡夺城池,杀了主公宝眷,宫殿尽行烧毁。臣避祸出来,幸得遇着主公!”朱灿传闻,泪如雨下。正烦恼间,远远听得鼓响锣鸣。朱灿心慌,不知前面是那边军马,与陈宣仓猝躲入一座林中。但见:

豺狼豺狼奔唐阵,露爪张牙唬杀人。

低涯流血非常满,高低横尸数里平。

袋中试取弓和箭,曾向围场夺锦袍!

一个使丧门剑,一个使大砍刀。领兵出阵,直至唐营搦战,鸣金擂鼓,海沸山崩。唐朝哨马敏捷报入中军。秦王与徐茂功计议,唤杜伏威、军人护出战。二将结束划一,跨马擎枪,领一支人马,拥出阵前,喝一声:“来将通名!”二将说:“吾乃湘王麾下,前锋将毕荣、陈英就是!你通名来!”杜伏威说:“博得我通名,赢不得休走!”

马逢枪箭难逃命,人着钢刀丧了魂。

全妆披挂甚威风,耀武扬威似虎雄。

只见灯号上写得清楚“湘王总帅”四字。朱灿说:“好了!我正要去投奔他,幸得在此相遇!”赶紧趱近前,说与哨马:“你替我报与湘王,我乃南阳楚王朱灿在此!”哨马报入军中。湘王传令住营,把朱灿接进中军帐相见。湘王问:“贤弟!单人独马,那里去来?”朱灿道:“大哥!一言难尽!郑国差人借兵伐唐,我亲统人马到此,不想得胜,一罟皆休!又被唐家用计,篡夺城池,焚了宫室,家小尽被殛毙!进退不能,天幸遇着大哥,弟有托矣!”高谈圣说:“贤弟!你是个轰烈丈夫,如何说此失志之言!况胜负乃兵家常事,何足介怀!我来此,正为助郑伐唐,发兵领将,勇气百倍。贤弟宽解,且在我营内总理军务,一则助郑伐唐,二则替你报仇!”朱灿说:“多谢大哥垂爱!”湘、楚二王,并马而行。传令:“起军!趱到河南去!”一声将令全军动,两度锣鸣万马行。在路非止一日,哨马来报:“河南地界,离唐营约十里之地!”湘王传令:“安营!”

杯盘整齐,肴馔时鲜。烹龙炮凤味偏奇,炊玉蒸云香且美。清神破睡,无过云蕊泛金瓯;遣兴陶情,老是香醪饮玉斝。席上细谈荣枯事,尊前接待故情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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