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四回 太宗渭桥立盟 药师阴山奏凯[第1页/共4页]

是后代享承平,万民仰德。有诗赞曰:

次日,太宗设朝,问群臣曰:“今突厥既亡,其部落逃散者,且置勿论;但来降之众,计有十万,将以何策处之?”群臣群情,纷繁不一。有谓当悉迁于河南兖豫之地,散居州县,教之耕织者。李百药奏:“宜别其种类,各署酋长,使不相臣属,以分其势,仍于定襄处所,置都护府以统之。”魏徵奏说:“蛮夷人面兽心,弱则请服,强则兵变,昔西晋之事可鉴。宜放之使还故江。”温彦博奏道:“突厥穷而来归,何如弃之?若授以生业,遂为吾民,选其酋长,使入宿卫,披必畏威怀德,何虑后患。”太宗曰:“汝之所见甚善,正合朕意!”遂用彦博之策,处突厥降众,东自幽州,西至灵州。分突利故地为四州,分颉利之地为六州,左置定襄,右置云中,二都督府以统其众。封突利为顺州都督,颉利为右卫大将军,苏尼失亦封郡王。其他酋长,皆拜将军中郎将,布列朝廷。五品以上,百余人。因此入居长安者,计以万家。

梅花惯与槟榔斗,黄菊冲开附子兵。

妙用鬼神应莫测,凌烟阁上说先生。

圣明亲赐万方归,双舄犹循旧路飞。白天雷声生积水,彼苍虹影挂斜晖。

牡丹斗杀天雄恼,玫瑰比武骂史君。

颉利成擒皆仰德,唐朝谁敢与齐名?

兵收塞北烽火净,词整降夷帝业成。

梨花枪刺穿山甲,桂子刀钐郁李仁。

重看河北凤来仪,六载功成末帝基。圣德巍巍昭宇宙,百姓四海乐雍熙。

诗:

承欢乐凯家胡越,情未如儒也未奇。

征人入塞心欢乐,士马归乡长笑纹。

树裹河道迷九曲,霜前军令肃三关。新诗自爱苍苔好,不是燕然勒石还。

辽太古道和征道,十里长亭又短亭。

雄师正行之间,哨马来报说:“此是白道处所,离定襄城已不远了!”

虏烟影里旗号现,瘴雨声中鼓乐鸣。

羊角风飘寒透体,鹅毛雪舞冷侵人。

江淮炊火逢寒食,京洛风尘化素衣。驷马重过春幸亏,函关残月莫依依。

传旨宜谕已毕,随命设御宴于丹霄殿,请太上皇称觞上寿。太宗把征讨突厥,臣伏颉利等事,一一奏闻高祖。上皇大喜,谓众臣曰:“昔汉高祖困于白登,不能报仇;今我儿灭突厥,吾吩咐得人,复何忧哉!”酒酣之际,上皇亲弹琵琶为乐。乃召颉利进后殿问曰:“汝蛮夷之人,亦有此乐否?”颉利叩首奏说:“此正胡人所作,流入中国,固尝有之。”上皇乃命颉利起舞歌,冯智戴咏诗。笑曰:“胡越一家,古未有也!”因取玉爵喝酒,就将玉爵赐颉利等,各饮一杯。二人叩首谢恩。群臣迭起为寿。太宗离座,亲捧霞觞进曰:“今四夷入臣,皆父皇威德所至,非臣力智所能及也!”是日,父子君臣,尽欢而罢。宋贤有赠胡越一家诗云:

正喝酒间,忽报伐州都督张公瑾来见。宣至驾前,公瑾朝拜已毕,奏说:“突厥急思归计,乘势追之,无有不堪,今何为听其自去,不令追袭邪?”太宗曰:“颉利亦能用兵,彼军马虽退,必于险处埋伏,以防追兵。我若追之,正中其计,不若纵他远去,缓以图之,使虏不为防备也。”公瑾说,“颉利今虽受盟,其心暴狠,若不剿除,终为后患。况有可取之理!”太宗问说:“卿何故知其可取?”公瑾奏道:“臣知颉利纵欲逞暴,殛毙忠良,亲信佞奸,一也;颉利一贯倚众为国,今薛延陀诸部,况多悖叛,其势已孤,二也;又突利诸将,各有小过,便不相容,离心者广,三也;塞北不毛之地,明天寒霜早,其糇粮必不能布施,四也;颉利今冷淡本身族类,反亲委诸胡,若天兵一临,必生内变,五也;先年中国之人,多有流入北地者,今不过地点啸聚罢了,若知雄师出塞,天然呼应,六也。突厥有此六败,是以知其可取!”太宗曰:“颉利既许和亲,又从而讨之,恐失期于本国。”公瑾又说:“昔汉高祖与项羽割鸿沟为盟,随后高祖袭之,一战胜利。况虏乃无父无君之辈,何故信为?乘今粮饷丰足,人马精强,兵至一鼓可灭矣!”太宗闻奏乃悟曰:“卿真金玉之论!”马上传旨,封李靖为都总管,张公瑾、李世勣为副总管,薛万澈为前锋,其他柴绍、尉迟恭等,皆分道进发。众将领旨辞朝,下演武场,点选十五万人马,不日潜出长安,杀奔马邑,来收定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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