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章:郑伯克段于鄢[第2页/共3页]

秦少游正待说几句谦善的话,但是还没开口,便有人冷哼一声。

“太宗天子……但是前朝的太宗天子么?”

但是吴应龙不罢休,肝火冲冲地对秦少游道:“秦少游,姓赵的不敢来,倒是调派你这等登不得风雅之堂的人来么?”

见秦少游一声不吭,吴应龙更加变本加厉,正色道:“秦少游,你祸乱朝纲,违背学规,四门学现在成了甚么模样?好端端的国粹,如此作践,姓赵的不敢给一个交代,你秦少游既然替他来,这事儿,你也是主谋,是否要给个说法?”

陈祭酒呵呵一笑,驯良可亲隧道:“四门学现在大刀阔斧,非常让人刮目相看哪。”

吴应龙仇恨地看了秦少游一眼,才非常不忿的把脸别到一边去。

“混账,本官在问你的话!”吴应龙棒喝一声,已是恼羞成怒。

秦少游正色道:“如果大人感觉下官有不对的处所,为何不提,反而要让吴博士代俎越庖?大人乃是下官的上官,如有怒斥,这是理所该当。但是下官乃是四门学的助教,一个算学的博士倒是以上宪自居,敢问大人,这是不是坏了端方?再有,吴博士不过算学掌学,倒是口出大言,唾骂赵监丞,以下辱上,下官敢问,到底是谁把这里搅得乌烟瘴气,又是谁在混闹?吴博士让下官给一个交代,下官不知他要甚么交代,但是下官大胆,倒是很想向大人和吴博士讨要一个说法。”

但是陈祭酒只是笑,一下子,秦少游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
本来陈祭酒是要做‘老好人’,而吴应龙则是马前卒,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谁晓得秦少游直接把这一层纸揭露了。

“自……天然是郡县。”

吴应龙微微一愣,侧目去看陈祭酒。

甚么老好人,没有陈祭酒的放纵,吴应龙敢说如许的话,敢在这里吼怒?

陈祭酒的老脸一红,竟是被秦少游的一番绵里藏针的话问倒了。

秦少游对陈祭酒行了个礼,道:“敢问大人,莫非大人也以为吴博士说的有事理?”

秦少游笑了,慢悠悠隧道:“好吧,就算现在学里该当遵循前朝太宗的学规,但是敢问,太宗天子在的时候,曾频频提及要顺从尧、舜之法,这么说来,尧、舜之法莫非就不是祖法么?如果按着尧、舜之法来,却又不知我们该用甚么学规呢?”

秦少游冷冷道:“你好大的胆量,如果行郡县好,岂不是说尧舜错了?尧舜乃是贤人,贤人莫非也错了?”

“胡说八道的是你!”秦少游板起脸来,厉声道:“不管是法度还是学规,讲的是因时制宜、因地制宜,岂能够一法而传承万世,如果如此,尧舜为天子,封诸侯,而太宗为何倒是行郡县之制;下官大胆叨教,封诸侯好呢,还是行郡县好?”

陈祭酒笑了笑,白净的手将方才写下的那幅字拿起,点头感喟道:“心不静,则字不成;不好,不好。”他将这幅字揉碎了,顺手抛在地上,非常可惜的模样道:“杀人要用软刀子才成,诚如这行书一样,要善用巧立才好。秦少游……小小蝼蚁罢了,不必急着捏死,留着他,他做得越多,错得就越多,到时候,天然能为你出气,前几日,长安来了人,本官要去拜见一下,你且回吧。”

吴应龙仍然心有不甘:“但是……”

吴应龙写完了字,将笔搁到了笔筒,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额前的细汗,他暴露风俗的笑容,漫不经心的道:“这只是个马前卒,他背后的赵图才是真正的敌手,赵图在四门学放纵秦少游如许做,可见其志不小,一个小小的助教罢了,即便再如何名噪一时,也只是个泥虫罢了,只不过这一次,他们是打错了算盘,他们现在所做的是自寻死路。不必急,且等一等,你传闻过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么?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