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傍晚,船到宿迁时被一群流贼拦住来路。
李川再不客气,判定地命令开炮。
“搬一门大炮来。”
水柱冲天,炮弹落在了流贼前面的河面上。
“劳动公公台端,下官受宠若惊啊!”
巨响声中,船面上的一门迫击炮打出一发炮弹。
京师更加冷落了,船埠已经被封闭,看不到一点活力。
没有任何不测的,渔船被直接打成了一堆碎片。
不过打退了这群流贼,一群向来没上过疆场的农夫终究不再忐忑,第一次在疆场上找到了信心。固然之前练习很辛苦,但练习毕竟不是实战,没有血与火的浸礼,再辛苦的练习和精美的设备,也没法上一支军队真正脱胎换骨。
进了城,王承恩仓促去宫中复命。
李川道:“王公公如果不信,转头下官令人打一炮便可。”
“开炮!”
也不知是谁嚎了一声,早已心胆俱裂的流贼们发一声喊,奋力划着渔船仓惶掉头,哭爹喊娘地逃命去了,炮手们却没停下,剩下的五门迫击炮还是把炮弹打了出去。
这伙流贼约有上百人,架着几十条各式百般的划子堵住前路,为首一条男人威风凛冽的站在一条渔船的船头,挥动了两下不知那里捡的菜刀,喝令大船泊岸投降。
第一发炮弹在渔船群中着花,起码形成了不下三十人的伤亡,三发炮弹后,流贼已经被打蒙了,第五发炮弹,终究射中了冲在最前面的流贼头领乘坐的渔船。
李川有力有力的命令,不想拿这些苦哈哈祭旗。
轰!
过了江都北上,已经算是江北地界。
李川一看就晓得他担忧甚么,道:“王公公放心,火炮的射程和能力,实在跟火炮本身的重量和大小并没有直接的干系。下官所得这批西洋火炮重量极轻,只要百余斤,如果去掉轮子,重量还不敷百斤,只需两个军士抬着亦能奔驰如飞。”
轰鸣声中,两条大船船面上共十门迫击炮顺次开仗,几百米的间隔,炮弹又是杀伤范围极广的杀伤性瘤弹,不需求直接射中,只要把炮弹打到流贼四周注能包管杀伤力。
“恰是!”
李川见不得这副惨像,躲在船舱里不想出来。
“开炮,遣散便可!”
这是一个好的开端,只要再跟正规军打上几场仗,仰仗远超这个年代的火器设备,就算是碰到满清八骑,李川也有信心让那些尚未完整野蛮的野猪皮晓得甚么是跨期间兵器。
流贼首级镇静地都快流哈喇子了,和这两条大船比起来,本身抢来的那几十条渔船连木伐都算不上,早就对出海当海盗神驰不已,若能抢了这两条大船,好梦就能实现了。
“也罢,就依公公所言!”
扬州还算不错,可到了淮安地界,江南的繁华和安宁就越来越远,到处都透着一股破败和冷落,特别是张献忠的农夫军又杀进了凤阳府,更有小股叛军流窜到了洪泽湖一带,运河两岸不时可见被毁的村落,无家可归的灾黎绝望的盘桓在运河边,不知所归。
“他妈的,是大炮,快跑!”
大船重新上路,次日出了淮安地界,进入徐州地界。
而最早打完炮的炮手,已经装好了弹药,筹办再来一轮。
至于带来了五百卫所兵,则被安排去了京营。
这可不是之前碰到的挺而走险的流民,而是一伙真正的流贼,不是随便能吓退的,开炮请愿后,这些流贼还是两眼放光、杀气腾腾地冲了上来。
船到台儿庄时,再次碰到了一伙上千人的流贼。
这些流贼多衣不蔽体,面有菜色,大多数人手里只拿着棍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