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洲回过神来,敛了神采,主动跟陶缇打了个号召,笑的风骚俶傥,“太子妃安好。”
陶缇莹润的眼眸一眯,“如何,另有事?”
“闭嘴!”
想到上回他灌了一肚子冷风,归去后还不忘替那女人摆脱,感觉她该当是充公到信,或者是因为甚么事情担搁了才没来。
周皇后听着这番描述,一张端丽的脸庞越来越阴沉,最后实在听不下去,重重拍了下桌子,“真是蠢货!”
胡进被呵叱了,乖乖地闭上嘴不敢多说。
裴灵碧的脸一僵,“???”
现在瞧见人家这副态度,裴长洲像是被狠狠抽了一巴掌,脸上火辣辣的。
她该当还在活力,才会如许?唉,女人就是费事,要哄。
“是啊,谁不晓得六公主沉默寡言,向来不与人靠近,没想到竟与她投缘了,真是奇怪呢。”
裴灵碧忙点头道,“对啊对啊,她就是个蠢货……”
裴灵碧想不明白自家母后为何胳膊肘往外拐,但抬目睹到母后摆明不想再理睬她的模样,只好委委曲屈的站起来,施礼辞职了。
寺人胡进谨慎翼翼提示道,“主子,人走远了……依主子看,上一回的信,太子妃该当是收到了的……”
陶缇刚牵着六公主分开甘泉宫,另一边的妃嫔们就小声群情起来。
见着她们一行人分开的背影,裴长洲捏紧手中的扇柄,神采乌青一片。
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周皇后峻厉喝道,“灵碧,重视你的身份,堂堂皇室公主,一口一个贱人,成何体统,你的端方礼节都学到那里去了!”
六公主天然也感到到裴长洲的谛视,端方的行了个礼后,又乖乖地靠回陶缇身边,小手悄悄地拉住她的袖摆。
“长洲传染风寒,与她有何干系?”一提到儿子的事,周皇后明显上心了很多。
周皇后连喝了好几口茶水,气味才略微安稳,纤纤玉手抬起,捏了捏眉心。
不过他实在想不明白,之前自家主子不是看不上太子妃,还嫌太子妃痴缠无趣的么。如何太子妃不理睬他了,他反倒一门心机的往前凑了?
看着从那大榕树后缓缓走出来的裴长洲,陶缇脸上的笑意有些凝固。
他千算万算,如何也没算到六公主会跟在陶缇身边。有这么个碍眼的小东西在,的确不便利说话。
“看上去挺端庄知礼的,她仿佛刚满十六吧?唉,十六岁,恰是如花的年纪……”这话透着浓浓的可惜,至于可惜甚么,不消说,大师都心知肚明。
大宫女劝道,“娘娘,公主她还小,很多事情考虑不全面,你莫为这活力,细心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。”
裴灵碧便将那事说了一遍,当然,话里话外都是指责陶缇无情无义,将裴长洲摘得干清干净,仿若自家皇兄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