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在苏洛宁的脸上晕出淡淡的红色,玉颜沉寂,不见涓滴情感起伏,司空澈盯着面前的苏洛宁,喃喃道:“是女子,不过不是红颜知己。”

“我?”苏洛宁眼睛瞥到桌上还放着一壶酒,这酒原是昨日要给她和司空澈喝的合卺酒,只不过昨晚两人都没喝成。

但是他那双眼睛里清楚深藏着难言的情感,似悲似叹,缠绕不尽。

你说她亲和暖和,但是她身上恰好就有一股没法忽视的清冷之意,让人不能靠近。可你要说她冷酷疏离,她又老是喜好笑,笑得暖和如春,真叫人揣摩不透。越是揣摩不透,你就越想去揣摩,是乃人的劣根性也。

洛宁披了衣服下床,也未几问,径直抓起司空澈的手腕,翻开了衣袖来看,那小臂之上几道抓痕清楚可见,跟脖子上的如出一辙,清楚是女子所为,心中不由暗道:这司空澈该不会没品到去跟女人打斗吧?不过,他衣摆上的血迹又是如何回事儿?

司空澈指了指本身的胸口。

苏洛宁不耐,“扒开让我看看。”

瞥见苏洛宁面上暴露微讶之色,司空澈苦笑一声,道:“间隔心口只要几寸,差一点,你就成了孀妇了。”

苏洛宁抬手饮尽杯中酒,脸上的笑意清落,“哪有为何,想送就送了呗。”

“你……长得也不差,如何都城里只传闻你姐姐貌美无双,却从未传闻过你的名字?”在这之前,他乃至都不晓得苏府另有苏洛宁这么一个二蜜斯。

苏洛宁含笑点头,“算了,事已至此,再说这些又有甚么用。”

“为何?”

苏洛宁倒是轻叹一口气,“对我来讲可不是一件功德,我本来筹算……”

见苏洛宁没有应话,司空澈也不再言语,只低头看着她给本身上药。纤长白净的手指将碧色透明的药膏悄悄涂抹在渗血的抓痕之上,司空澈能清楚地感遭到她指腹的暖意晕开药膏的温度,只感觉内心一片熨烫。

苏洛宁亦是缓缓一笑,挑眉看他,“有本领你就把本身脱个精光,也让我看看这王子皇孙的身子跟平常男人的究竟有何分歧。”

司空澈低头往本身身上看了一眼,不甚在乎隧道:“跟人打斗了。”

洛宁揣摩不出他究竟是以何种表情说出这番话的,只是转眼之间看到他身上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,暗自摇了点头,旋即回身取了药膏来,矮身在司空澈的身边坐下,“胳膊伸出来,我给你上药。”

看着苏洛宁又给本身倒了一杯酒,司空澈不由迷惑道:“这房里如何有酒?”

香气诱人的糕点入口,司空澈含笑看向苏洛宁,“看来有个夫人倒真不是一件好事,起码另有人记取给我带点心。”

“另有哪儿伤了?”洛宁看着司空澈问道。

苏洛宁歪头看他,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,“佛曰,不成说。”

素手执起酒壶,清冷微翠的液体倾入玉杯当中,只听得苏洛宁持续道:“我刚出世不久就被送回同州故乡,是在祖父身边长大的,你天然不识得我。”

司空澈面上暴露难堪之色,扯出一笑道:“怪我,怪我,明天我就陪你将这壶酒喝了。”

苏洛宁部下行动不断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淡淡道:“还能是跟谁,左不过是你的那些红颜知己罢了,难不成这些伤痕还能是男人给挠的?”

苏洛宁上药的行动一顿,抬眸迷惑地看着司空澈,司空澈含笑道:“是一个朋友的mm,她……”脸上的笑容垂垂淡下去,“她有癔症,建议病来就跟疯了一样,甚么人都不识得。”

司空澈倒也乖乖伸脱手来,任由苏洛宁给他上药,同时不忘打趣道:“还是娘子晓得心疼为夫,不过你真的不想问问为夫这究竟是跟谁打的架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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