绾儿说话轻言细语,却又掷地有声,说完也不再看他,只是朝着京兆府尹噗通一声跪一下。

房洐终究不再像刚才那般骄易,这会儿目光如炬,几近劈面前这女子起了杀心。

“大人,都说现在的京兆府尹最是个廉洁之人,想来对我们这些秦楼楚馆之地向来是不体味的。”

京兆府尹眼皮子又跳了跳,官妓,就是在宫里头登记上了名单的,能够生老病死,但却绝对不能够被人害死。

“我说的这些……句句失实!”

绾儿却没有看李之,乃至朝着房洐微微一笑,那模样,与前一天早晨的并无二致。

房洐听了这话,顿时神采一变,这些该死的女人,到底都记了些甚么东西下来?

杀死官妓,这罪名可大可小,但是现在这花魁娘子敢挺身出证,恐怕这事情当中背后隐情很多。

京兆府尹沉沉的看向绾儿,又看向神采一向有变的李之,“你们二人所言之语,都已被记下,这些日子为保安然,就在这京兆府尹衙门住下,不成私行外出。”

绾儿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房洐更加冷沉的目光,唇角微勾,这才重新开口。

刑部尚书亲身上门,却被大理寺卿直接给挡了归去,这就代表,起码在大理寺这边,刑部等事情没有转圜宽宥的余地。

乃至……另有窜改案宗,放过该当除以极刑之人。

这也就罢了,他拿着这些钱去放印子钱,代价利钱比市道上高出一半,如果有人乞贷还不上,动辄就把人抓入刑部大牢。

这些个罪名,一个比一个重,房洐神采终究变了,阴沉得短长。

京兆府尹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,现在刑部本年累月的檀卷,还堆积在大理寺的院门以内。

“房公子,让你的小厮归去报信吧,恐怕你得住在大牢一段时候,到了前面,是去刑部还是去大理寺,需求由圣上决计!”

莫非他就不怕自家爹爹吗?!

绾儿结健结实的朝着京兆府尹磕了个头,声音微低,“中间这小哥我不熟谙,也不能为他做甚么证,但是我要状告房洐,青楼狎妓,草菅性命!贪污纳贿,私放重犯!”

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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