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停顿了一下,又道:“但是,你们别放心得太早。我皇兄晓得楼氏忠心,也晓得该如何治世,但那家子蠢货一定晓得。要不然,三年前就不会想出那样的狡计。”
“只针对西宁王世子,没有针对西宁王府?”
这话指的是,刺杀前任北襄王的事。
大长公主翻个白眼:“这类话你也直接问?”
池韫摆手:“西宁王是镇守边陲的藩王,如何能够跟我们有关?”
“只是吵这些吗?没有吵别的?”大长公主问。
池韫揉了揉额头:“这是往最坏的景象生长了啊!”
池韫思考半晌,开口:“义母说的对,那家子统统的心机都在争权夺势上面。削藩不至于,但话题这么快引到这方面来,应当是要对于西宁王府了。这是为了私利,而不是公事。”
这时,宫人来报,北襄太妃来了。
“湖中间有滑下去的陈迹,能够证明郑小公子是被人推下去的。西宁王世子就趴在中间,没有新的证据,根基上不成能脱罪了。”
池韫搁了碗筷,让伴计上茶来,一边揉着吃撑的肚子,一边问:“表哥,有动静吗?”
“我们也就在这里说说,西南那边,还不是石家说了算。”
“不过这事我们管不着,只能……”
兰泽山房内,池韫“哗啦哗啦”翻着书,听梅姑姑回报:“现在朝上已经吵翻天了,大部分定见要严惩西宁王世子,搅了陛下的万寿宴不说,还背了一条性命。临昌伯更是带着仆人护院,在西宁王府门前洒鸡血泼粪,闹得不成开交。”
用心来探口风的北襄太妃,听了有些讪讪:“阿凤……”
“这是当然。西宁王府镇守边疆,那是有实权的,手里十几万兵马,当然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杀个把人算甚么,族灭都没题目。你看这西宁王世子,脱手要性命,多么威风?可见底子不把性命放在眼里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何讲?”
自从晓得池璋是新科举人,他的崇拜与日俱增。
韩齐被他们兄妹动员,不知不觉也吃了好多,直到打了个饱嗝,才认识到本身来了这么久,就帮衬着吃了。
梅姑姑瞧瞧这个,再瞧瞧阿谁,心想,难怪她们有缘分当母女,这脑筋如何总能转到一块去!
韩大老爷已经入职,这是他偷进伯父的书房查出来的。
正在往嘴里塞肉片的池璋,只来得及拱了拱手:“韩表兄。”
这番话,可说是掏心窝子了。
“我们只能号令,到底如何判,还得听朝堂诸位大人的。”
池璋的嘴这么繁忙,竟然另有空说她:“仿佛你不抢似的,瞧着斯斯文文的,抢得可比我快。”
大长公主自嘲地笑笑:“就像你说的,阿谁又不是我亲侄儿,我为他们考虑甚么?他们害我们家性命的时候,可没为我们考虑过。”
“那也罪不至死啊!他干的那些混账事,又不冒犯律条。”
韩齐眼睛发直,发明表妹和她堂兄,仿佛都和设想的不一样……
墨客们群情纷繁,韩同内心迷惑,这事如何传得这么快,刚想会商一下,就见池韫神采凝重,喃喃说道:“费事公然来了。”
“西南管不着,都城的事总能说两句吧?如果让西宁王世子就如许逃脱罪恶,叫天下人如何看?”
韩齐看到她,快步跑过来。
“我不直接问如何的?归正坐在上头的又不是你亲侄儿。”北襄太妃理直气壮。
北襄太妃一时沉默下来。
“表妹……”
……
“这应当是支流定见了。”池韫说。
“岂有此理!便是西南,那也是国土。”
“那你为甚么替西宁王焦急啊?”
大长公主没好气:“嚷甚么嚷?等闹到你们头上再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