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银杏,蜜斯的白玉耳环在哪儿?快去找来!”
本日她身上所穿戴的统统东西,重新到脚,都是容浅为她筹办好的。
君离苏抬眼,望着镜子中的女子,她头一次发明,本来盛装打扮之下的本身,也是如此明丽动听。
倾世容颜如许的词大多用来夸奖女子,本不该用来描述男人,但是用在这位齐王殿下身上,倒是一点也不夸大。
以俊美来描述他远远不敷,用倾世之貌来描述或许更得当些。
红衣如火,俊美无俦。
“这发髻上还少一朵珠花,这两朵,哪朵都雅些?”
那一件独一无二的精彩嫁衣,穿在她身上实在称身,衬着那经心打扮的容颜,好像一朵盛放的红莲,冷傲逼人,令人没法忽视。
街道两侧现在都站满了围观的百姓,大家面上弥漫着笑意,张望齐王结婚。
另一边的君府内,一样被一片喜庆满盈着。
“殿下,你穿红色也非常俊美。”身后,水玄一边给他束着发冠一边感慨着。
君乾领着君家人们正达到府门外,抬步走到马车跟前,拱手道:“恭迎齐王殿下。”
这红盖头是蚕丝织的,轻浮柔嫩,不像市道上平常大红盖头那样厚重,君离苏透过红盖头也能模糊看清路,不至于完整遮挡了视野。
“他还没来,不急着粉饰头。”君离苏说着,将盖头掀起一半,挂在头冠上,随即站了起来,转过身。
君离苏常日里从不爱打扮,出门在外非常随便,但她打扮起来倒是都雅的让人挪不开眼。
那人走出来的那一刻,四周顿时传来一片倒吸寒气的声音。
卧房内,贴墙而立的金框铜镜前,站着一道苗条的身影,双臂侧着伸开,由着身后的两人替他清算衣衿。
“少贫嘴了,妖娆那是描述女人家的,别拿来描述殿下,真是不会说话,快些给殿下清算好衣裳。”金玄数落了水玄一句,而后帮着容浅束好腰带。
明天的君离苏当真很美。
当真不是她自恋。
站在她身后为她梳理好发式的银杏,正从相思端来的托盘上拿起绣着鸳鸯红盖头,悄悄盖在了君离苏的头顶上。
轻浮的红盖遮着她的容颜,外人看不清她的模样,但他却模糊能透过那红纱,看到她的唇角扬起的浅含笑意……
“哦?”容浅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,“莫非平时穿白衣就欠都雅了?”
“岳父大人,不必多礼。”跟着一声幽凉又轻曼的男人声线自马车内响起,一只白净苗条的手翻开了车帘。
漫天飞扬的牡丹花雨中,君离苏款步而来,一袭火红的曳地嫁衣,裙摆在空中之上拖曳着,脚下踏着片片牡丹花瓣,朝着他走来。
容浅唇角轻扬,可贵好表情地不去怒斥水玄。
银杏与相思见此,齐齐怔住。
就在二人愣神之际,屋子外响起了孔殷的脚步声,接着是丫环的呼喊声传了出去――
“齐王殿下当真好故意,甚么都筹办好了,这些金饰真是太都雅了。”银杏为君离苏盖好了盖头,笑道,“好了蜜斯,你且先坐一会儿,就等齐王殿下来了。”
她身上穿戴那件容浅送她的,非常华丽的嫁衣,深红色的衣领微微翻卷,下方锁骨若隐若现,肌肤欺霜赛雪。这身嫁衣衬着她本来就不俗的面孔,愈发妖娆无双。
相思和银杏抄过了椅子上的花篮。一左一右扶着君离苏从屋子中踏了出去。
下一刻,车帘以内探出一道身影。
褪去了常日里最喜穿的乌黑锦衣,由着金玄水玄换上了正红色的锦服,正红色的衣领衬着他端倪如画的面孔,显出了几清楚媚,也增加了一抹崇高的魅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