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月凉如水。
……
回绝与他的合作?呵。
“本宫想,你应当也很乐意看到容浅与君离苏别离。”容钧笑道,“这也是本宫所但愿的。”
这话的意义便是回绝与容钧的合作。
她忽觉有些口渴,便翻开了床幔,下了地,走到桌边去倒水喝。
“太子殿下何出此言?”
喝水的时候,余光瞥见了那幅摆在打扮台边的百鸟朝凤织锦,她看了一会儿,走上前。
那琴音一起便没有消停,温和绵长而曲调悠然,转音之间又如同流水潺潺……
说甚么想过安闲的糊口,如此牵强的来由,是拿来忽悠傻子的么?
“当然不是。”容钧挑了挑眉,“本宫只是有些怜悯柔妃娘娘罢了。”
南烟萝望着面前的古琴,收回了手。
南烟萝回到了位置上,坐下。
容钧闻言,眸底掠过一丝轻嘲。
……
“铮――”俄然一声琴音突破了夜的安好,清脆又非常清楚。
深宫当中到处险恶,她不会信赖赖何人。
这个南烟萝……真是不识好歹。
南烟萝心中不顺畅,独自倒了一杯酒,抬头一口饮下。
南烟萝闻言,垂下了眼。
人仿佛也很倦怠。
一踏入寝殿就闻声不远处响起的缥缈乐律,循着声音过来,他便瞥见南烟萝坐在石桌边上弹奏,看她的神情,仿佛非常忘我。
容钧彻夜来找她,与其说是与她缔盟,倒不如说是,他感觉她有甚么可操纵的处所,能帮忙他对于容浅。
“多谢太子殿下看得起本宫,但本宫感觉,做人还是循分一些的好,太子殿下你如果有甚么打算,便本身去实施吧,莫要牵涉到本宫,本宫只想过安闲的糊口,不想趟任何浑水。”
想收纳本身成为他新的棋子吗?呵呵。
听闻太后的嘉奖,南烟萝微微昂首,道:“太后娘娘喜好便好。”
太后走到织锦前,伸手去触摸织锦上的凤凰,越看越是喜好。
“合作?”南烟萝瞥了他一眼,“太子殿下有话无妨直说。”
一个颤音泄出,琴弦断了。
这个点,宫人们大多也都歇息了,凭他的工夫,悄无声气地突入,倒也不算难事。
容钧与容浅不敦睦,她是晓得了。
这幅织锦,一看就喜好,绣工精美,寄意也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