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五十章 博弈(上)[第1页/共2页]

石阔返来第三天,有一队人马从冀州城门奔驰而出,向北而去,蒙拓打头,身后跟有上千兵士,长亭站在角楼上看着马蹄扬尘,黄沙漫天,不觉仰起下颌,让本身的呼吸变得顺畅一些,她送蒙拓送过很多次,可没有一次那颗心是放下来的,一向提心吊胆着,就算这一次她内心很明白,蒙拓只是钓饵,勾引符稽出兵与冀州对峙的钓饵,他独一的用处是给符稽信号,待他到达邕州后,他的任务完成便可高枕无忧。

长亭手指生硬,稍稍一蜷,直觉如许凉的天,她掌心满是汗。

那就是邕州!

如果不是冀州,那便是...

如果...如果益王符稽一开端对准的就不是冀州,那会是那里?

并且他只带了千余人马!

这是在安慰长亭,毕竟自长亭嫁过来。这是蒙拓头一回率兵出城。

石阔一向未曾出面,一向是黄参将出面补救人马,石阔深居石府,从未现身,庾氏遣人来接长亭,只说,“战备期间,住在一处好歹能相互照顾着些。”长亭在镜园待了好久,想了想,给陆绰与符氏上了炷香后便清算东西带上玉娘去石府,仍旧住的新婚时阿谁小院儿,此番长亭方知这原就是蒙拓一向住着的院落,从不到十岁住到结婚,这个院落里有很多蒙拓幼时的印记,摆布长亭一向心慌静不下来,便将压在书斋最底下的几个大木匣子给拖了出来,一个一个地翻,只看蒙拓小时候的字儿就写得不好,张牙舞爪地到处飞,压根看不出来这小小少年能长成现在这么个寡言少语的模样。

真正困难的是冀州,要对付随时会攻到城门口的仇敌,故而蒙拓走时只带走了千人,给冀州城留下了更多的兵力与更精干的后备。

“邕州...”长亭端坐于太师凳上,却感受满身有力,如果符稽真的抱定第三种主张,那么他当真是一个旗鼓相称的敌手,“...虚晃一枪,让石家觉得他在调空巢,预备打击冀州,在此景象下,阿拓必然率兵回邕州,不然邕州迟早大乱,一旦大乱邕州必然不保。石猛与石闵身边有精干的行伍和妙手保护,石阔接办幽州多年已将幽州管束得密不通风,只要邕州...内哄、阵势偏僻、更首要的是那是符稽老巢,符稽对邕州表里了如指掌...”

不管庾氏的话有效与否,长亭都有些动容。长亭抿唇一笑将匣子收了过来。“阿娇听姨母的。”默了一默再笑道,语声轻柔,“城中另有二哥顶梁,我们都不慌乱。只静待益王出兵对垒便可。恐怕就在这几天了,若益王再举棋不定,刺史就该回城了。”

等了等,等了又等,一向没有比及符稽的那把刀落下来,长亭心头暗道不对,现在身处石家内院又不好请张黎出去,只能闷头思忖,日渐吃不了饭菜也睡不好觉,蒙拓走时天已近初冬,现在气候愈发凉起来,庾氏便安抚长亭,不过两个字,一个“等”、一个“忍”,等得住光阴忍得了彷徨,长亭却一向模糊觉出不对,托玉娘去寻岳番,谁料得岳老三早随蒙拓出了城,长亭咬咬牙终是召了张黎,直截了当开了口,“张先生,益王久久没有行动,我内心一向不结壮。”

庾氏点头。指腹摩挲白玉扳指,“没错。我们只需等候。”再隔半晌,庾氏轻声再道,“可就是等候让人难捱。”

长亭大眼悄悄眯起,深吸一口气,手脚顿时冰冷,如果是后一种,那么益王符稽还真不是个绣花枕头...先是将陆长英逼迫为孤军直入,再迫陈家搬家投诚,现在声东击西,清楚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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