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水眸中充满了泪水,“当初你是如何对我说的?你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?你还是不是个男人?东方珞你过分度了。” “平妃请自重。”三王爷执意要将罪恶推到平妃身上,语气也冷起来,“喝多了是我不对,但,若不是你勾引我,我必然做不出那等错事来。事到现在,请你乖乖认罪吧
丫环易容冒充平妃侍寝并且有了身孕……”他声音很低,低到只要他们两个能闻声。
“母妃……我如何了?”他捂住脸,朝着四周看了看。
平妃跪在地上,额间的汗不断地滴落。
“珞儿?”淑妃拽着三王爷的袖子,“你说话啊,你是被冤枉的。”
老三死光临头不承认,淑妃和常太妃插科讥笑混合视听,三王妃冷眼旁观。
他被玩弄于股掌之间,再挣扎也飞不出老七织下的这张网。
天子垂下眸子。
老七把握了证据,父皇那边必然是瞒不住了。
“父皇,儿臣不是用心的,是平妃拿出昔日豪情来,儿臣酒意上头,情不自禁……”
老七和老三的针锋相对。
老七,全数调查清楚了。
统统的统统,都在老七的把握当中!
天子方才安静下来的神采又变成了绿色。
思及此,他紧紧地抓住轮椅扶手,挣扎着站起来,强忍着狠恶的痛苦跪下,用力磕了几个响头,“父皇饶命,儿臣错了,儿臣的确与平妃有过胶葛……”
兄弟一场,他不想再步步紧逼,只想着老三能承认弊端,剩下的,交给父皇措置。
他的脸又一白。
东方璃的神采还是淡然,眼中安静无波,眉宇间倒是胜券在握。
东方璃看着他的神采,眸子悄悄垂下。
刚才那些话直击老三心灵深处,老三应当晓得他已是穷途末路,再也翻不起浪花来。
“产生了甚么?珞儿,你如何不说话了?”淑妃发觉到氛围不对。
当务之急,想要活命只要一条路可走,那就是将统统的罪恶都推到平妃身上。
皇兄被夹在此中,面子被踩到地上碾压,还被戴上了高高的青草帽,绿绿的草原挂在头上,想生机又不能生机。
“珞儿!”
“珞儿,你在胡说甚么?”淑妃急了。
在迷蒙中,他只能看到淑妃的嘴唇在张合,却听不清内容,四周的声音像是从悠远的处所传来的普通,只要嗡嗡的响声响彻在脑海深处。
那张严厉的脸上也绿汪汪的。
天子的目光扫向老三和淑妃,终究逗留在平妃身上。
宜阳王嘴角轻抿。
衣裳早已经湿透,盗汗不断地流淌,眼睛被汗水粉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