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院到江边另有一段路程,吴心岂是耐得孤单之人,干脆天南地北的神侃起来。
坐在前面赶车的苗青,听着车内的对话,冷着的脸却有了一丝解冻,不觉间,唇边竟勾起一弯弧度,内心暗想:
“不信?”
“现在这个少爷,比之前那副书白痴模样的确风趣很多了。”
“为师刚才是去见周公了。”
“少爷如果然想感激的话,那就早点考取个功名来,我们会比吃甚么菜都欢畅!”苗红瞥了一眼吴心说道。
“前次,我瞥见她一个‘旱地拔葱’,竟然飞上枝头,当时,少爷我的谨慎脏是扑通扑通的直跳,好担忧啊!”
“书院上,都在读诵,你却神游天外,鼾声如雷,朽木不成雕也!”
“当然是大师姐了,”苗红解释道,“她已经是一流境地了。”
“去!”
“哦?”
读书声突然停了,统统的目光都落在吴心这张清秀却欠抽的脸上。
“咯咯咯……”苗红捂着小嘴笑得花枝乱颤。
前面的苗青也笑了,冰封的俏脸上竟有一刹时的春暖花开。
江风缓缓,浪花翻卷。
“好呀!好呀!”苗红鼓掌喝采,“姐!去江边啦…”
“方才你不也是…”吴心擦一擦淌在臂弯的口水辩驳道。
“你…”
吴心猜想,这对姊妹花固然是双胞胎,但,脾气上倒是天壤之别,定是一个随了父亲,一个随了母亲。就是不晓得是甚么样的伉俪生的这般貌美如花的一对女儿。
“咳!…少爷我不是想感激一下你们姐俩的每天伴随吗。”
“畴前,有一个姓马的家伙说过一句话:人必然要有胡想,万一实现了呢?”
“你丫…”
所谓的书院,实在不过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,几十条桌椅板凳罢了。
教书的先生是县城里驰名的秦秀才,年过花甲,却仍在教书育人,一副老骥伏枥的状况。
吴心摸了摸鼻子,死皮赖脸的持续说道:
“如何,担忧我二师姐会摔下来?”苗红忍不住问道。
“要不要打个赌?”
“如果少爷我三年以内能位列朝堂之上,做了五品以上的大员,你就脱光了衣服给俺看看…”
“甚么菜?”
一梦苦涩。
“呵呵!”
“想要功名还不轻易,就是不去读书,少爷我也能获得功名,加官晋爵,名满天下。”
“苗青,苗红,少爷我如果在这江边建一个很大很大的货栈,让各国的商品都来这里买卖,你们说咋样?”
苗红撇撇嘴,暴露一副不屑的神采,“怪不得我们南塘县的牛越来越少了…”
在前面驾车的仍然是苗青,这个不苟谈笑,冷傲娇美的女人老是悄悄的坐在前面,像一块晶莹剔透的冰。
八月的天,暑气退去,秋意渐浓,坐在马车里亦能感遭到天高气爽,云淡风轻。
“嘿嘿,赶出来才好,那老秀才教书,像和尚念佛普通,哼哼唧唧的,不打盹才怪…”
而坐在马车里陪着吴心说话的永久是阿谁精灵古怪的苗红,爱说爱笑且爱闹,像个小精灵。
吴心又走上了肄业之路。
吴心尽力的展开眼睛,面前是一张皱巴巴脸,恰是老秀才,虎视眈眈的看着他。
苗红皱了下琼鼻,斜着眼睛,高低打量着面前的无耻之徒,那里有点当官的样。
教员一怒,吴心被赶出书院,被迫提早收了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