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傲慢!”

但是,却也在这一刹时,便只见方才那耸峙不动的六名黑衣卫,俄然一声不吭的暴起。

虽只是短短时候,但他们之间脱手,何其迅疾,这一时半会就已不知拦下多少刀光,倒不是真的搞不赢,毕竟修为摆在那边,就算非论技能,单只用薄弱罡气弹压,他们也能反手赢之。

不,必死无疑!

那幕僚见庸王失了主张,神采更是慌乱:“殿下,快让他们停止,千万不能再打了,再打下去,不管是保护宗师中间,还是明王府黑衣卫,一旦当真死了人,那必有惊天大祸啊!”

倒并非是怕,而是这股气势摆明不死不休,他们不怕打不赢,却怕真的还手打死对方。

庸王说是拿下,他们又岂敢不分青红皂白就当真脱手,正要开口谈判一番,却不想还未开口,便豁然面色一边,只见七名黑衣卫在他们一动之时,便已同时长刀出鞘,深寒刀光瞬息闪烁世人眼。

厅堂正中,主位之上,庸王早已瞋目圆瞪,盯着那几名黑衣卫,心中的气愤的确无以言表,他实在想不到,这黑衣卫竟然当真如此大胆,竟真敢在他府上拔刀。

满殿中人,只见一阵光芒闪动,狂暴的杀气再四周狂澜,皆不免盗汗狂落。

“好胆!”

“轰!”一声狠恶暴鸣,便只见那掠空而来的身影,缓慢发展。

反首一看,对那幕僚慌乱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?”

庸王常日养尊处优,何曾面对这般场面,只觉心头惊骇无尽伸展,被身边那幕僚一声爆喝,方才自心慌意乱的惊骇当中勉强回过神来。

这般打,那里能不气闷?

门栏已经被打碎,四周木块翻飞,厅中一片狼籍之色。

几名宗师话都还没能出口,便被长刀所指,顿时一口肝火攻心,浑身元气难以自抑开端鼓荡,特别是被刀指的那名宗师,更是脸面尽失,好歹本身也是宗师啊,戋戋几名法士,竟敢如此欺人,即便心中顾忌明王府,但也还是忍不住要爆喝一声,挽回些许颜面:“你……”

若宗师败了,那黑衣卫必定血洗庸王府。

若黑衣卫败了,明王府岂无能休,届时死仇一结……

这如果传将出去,此后他另有何脸孔以皇宗子、庸亲王自居?

心头弱势,自是不敢再次脱手,反而想要出声,稍稍何解一番。

若非他们乃是宗师,与黑衣卫修为上有着天差地别,放在同一境地,他们必败。

只见这脱手的黑衣卫,身形在空中狂退十米开外,方才脚步落地,又踉踉跄跄连退四五步卸力,方才站稳身形,倒是一昂首,眼中寒光更甚,手中长刀缓缓抬起,欲再次向诸人指来。

几近瞬息,三声爆喝如雷音空震,几名宗师一愣以后,便是豁然变了神采,心头狂怒飙升,实在是耳闻不如见面,只知明王府霸道,本日一见,方知这岂止是霸道,戋戋一名法士罢了,竟然一言分歧,如此判定向宗师挥刀。

庸王府内。

一众庸王府人,在几名保护宗师与诸府兵的庇护下,皆是心惊肉跳的看着那几名长刀已出鞘,正一步步逼着府兵,走进中堂的黑衣卫。

却也正因如此,他们心头倒是不得不寒意微涨,早闻明王府卫铁血,悍勇非常,本日一见,公然名不虚传。

这的确滑天下之大稽,宗师自有傲气,能哑忍却有限度。

虽不肯承认,但他却不得不提示本身,莫说他庸王府,便是在皇宫当中,老六也曾亲手制造过血案,冒天下之大不韪,取皇叔之首籍。

说到这里,那居中一人豁然一步跨出,长刀一挥,顿时直直那领头宗师:“立即让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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