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庆言闻言,倒是忧愁道:“依老夫看,王爷也不宜出马,毕竟瞿国公在时,与王爷多有不睦,他部下的人即便与王爷无甚私怨,对王爷怕是也多有防备,一定能谈妥。现在我们时候严峻,朝中诸臣都在等着于正和陆裕同的动静,此事不能久拖。”
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的如此之快。
只听胡庆言正色道:“于正和陆裕同,向来就和老夫不对于,恐怕老夫出面去劝说,不但不能成事,反而会好事。”
连续写下七八个名字以后,墨北川放下笔,目光在这些名字上来回游走。
门口有响动,随即有执勤兵士排闼入熟施礼:“大人!”
只要此次能够助陛下翻盘,那陛下定然不会再计算之前的事,不提公侯万代,起码他不消再担忧随时落马,了局惨痛。
“是!”兵士领命,快步拜别。
于他而言,如此也就够了。
可德王是真的一点掌控都没有,但不可也得行,毫不能这时候让瞿国昌的死讯真的公布出去,这是早就既定好的战略。
可如果万一事败……
张邦立看向胡庆言,缓缓道:“阁老与那二位有怨,王爷与瞿国昌有怨,却莫非忘了瞿国昌是被我正法的?要论仇怨,我与瞿国昌的仇怨才最大吧,如何反倒我出面就能谈妥?”
二人闻言顿时无言以对,想了想,德王看了一眼张邦立,微微点头,无法道:“那便只要本王去试一试了。”
单独沉吟半晌,墨北川眸中终是必然。
……
可当他多了一个挑选,并不必然要跟着老九走的时候,他天然也就没那么果断了,天然也就要想了要想。
也是现在陛下落到这步地步,不然,莫说陛下还会重用他,恐怕不把他墨北川下狱,就已经是恩重了。
“王爷但是有事?”见礼过后,二人落座,墨北川看着德王,内心嘀咕,德王之前还从没亲身来过他这儿,这时候倒是亲身来了,贰内心有点不安,怕是御书房中与陛下的商讨,被德王听到了风声。
从御书房出来后,墨北川满心庞大的回到班房。
胡庆言闻言,收回望向张邦立背影的目光,赶紧摆手道:“没有的事,实在是老夫别无他法,只得乞助于总长。”
仿佛终究下定了决计,微默后,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个名字。
如果错过了此次机遇,那几近能够鉴定,一旦陛下再次执掌权益之时,就是他墨北川人头落地之日。
他很清楚,就算当真助陛下撤除了明王,陛下也一定就真的能实现本日之信誉。
德王一见胡庆言模样,也顺势望向张邦立,眼中俄然明灭两下,本来还想说甚么的,此时也蓦地沉默下来,等着张邦立答复。
墨北川眼中急剧闪动,沉吟间,伸手拿起桌上的笔,铺起一张白纸,缓缓写下两个大字。
德王没再说,转头便拜别。
德王和张邦立听完,皆是不悦,只听德霸道:“既然如此,阁老又为何同意让他二人去瞿府?”
“何来掌控?本王畴前未涉朝政,与朝中诸大臣虽是熟谙,却无厚交。不过好歹,本王与这二位大人也忘我怨。现在别无他法,唯有去苦劝一番,但愿二位大人能够以国朝为重。”德王点头道。
张邦立倒也干脆,直接起家:“好!”
正如阁老所言,此人实在可骇,手中还不晓得把握着多少人的把柄。
德王闻言心中一松:“那便好,现在多事之秋,陛下明日便即位了,能少点波折,那再好不过。”
德王已经到嘴边的话,顿时咽下,问道:“将军另有要事?”
脑海中再次闪现方才御书房中,和陛下最后的对话,陛下毕竟还是不肯放弃,要最后行险一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