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你冤枉我……”
“放屁!君子怀美,方有德。我那是赏识罢了,你懂也不懂,休得妄自猜想……”
阿胜挡在两人之间,抬手一挥:“阿三,我且问你,有没有杀人?”
“没有啊!”
别人丧尽天良,我管不了,而你整日里喊我师兄,我又岂能任你胡作非为!
无咎固然挽着袖子、攥着拳头,不依不饶的凶恶架式。而将山谷中的景象看在眼里,他垂垂收起了肝火。
无咎忍不住又尝了一口酒,而诸般的滋味已荡然无存,只要微微的辛辣留在舌尖,仿佛风中那呛人的血腥而驱之不散。
无咎盘膝坐下,抓起一个陶罐举起来,悄悄尝了一口酒,又咂巴着嘴渐渐回味。
山野草簇拥之间,便是所要找寻的山洞,两、三丈高,看上去倒也平常。而本来一个平常的沉寂地点,却因洞前躺着几具死尸而平增了几分诡异。
“神识小法门,并不高深!”
7、八里外,有个隐蔽的峡谷。从上往下看去,难辨端倪。而穿过覆盖的古木丛林,可见山脚下有个山洞。
“嗯,来日指教一二……”
而阿三早已蹿出去五六丈远,见阿胜禁止,这才转过身来,一惊一乍道:“哎呀,师兄你伤及无辜……”
浅而易见,这是一个藏在密林间的蛮族部落,却被搏斗殆尽,只留下满地的血腥狼籍。
“前辈,劳烦帮她找个有人的处所,稍后再寻阿威不迟……”
无咎的双脚落地,仍然肝火不减:“狗东西,少给我装模作样。你若说不出个以是然,只怕阿胜前辈也救不了你!”
无咎去势正急,一道剑光突如其来。他得空遁藏,挥拳狠砸。一声闷响,法力震惊。他被迫一顿,顺势今后飘落。却见阿胜抬手召回飞剑,抢先落在地上,神情微微惊奇,沉声道:“且容他分辩!”
洞前的草丛中,竟然躺着七具死尸?
“我不会冤枉一个小人……”
浑浊的酒水中,带着三分酸苦,三分甜美,以及三分腐臭的霉味。另有一分淡淡的味道,说不清,也道不明,恰好又回味悠长!
阿胜随后走到近前:“这是何为?”
无咎昂开端来凝神半晌,转而唤道:“有情怀的君子,还愣着何为?”
“师叔,你也学得师兄的卤莽?”
清幽的山谷中,竟然搭建着一排排低矮的草舍。而草舍已多数破坏,或是化为灰烬。废墟之间,则是散落着一具具尸骨。
阿胜惊奇道:“你赤手空拳挡住飞剑,已属惊人之举,却又善于控魂之术,也难怪你晓得蛮族的话语……”
“都给我闭嘴!”
阿胜从不过问凡人的存亡,更不会去救治一个蛮族的女子。而他游移半晌,还是抓起地上的女子踏剑而起。谁让长辈再三恳求呢,于心不忍呢。且放下科罚,先慈悲一回。
无咎的人在半空,已是怒不成遏。他大喝一声,急扑直下。
阿三已然发觉头顶的动静,却佯作不知,而脸上倒是暴露笑容。谁料目光一闪,有人怒扑而来,他吓得他仓猝跳起,扯着嗓子尖叫:“容我分辩,师叔救我——”
跟着尸骨燃烧成灰,血腥恶臭在风中满盈。
而阿谁家伙恰是阿三,难怪迟迟不见回转,本来溜到此处,又干起了杀人放火的活动。
他固然抱怨,却也繁忙起来。师兄霸道霸道,实在获咎不起。何况师叔也不在身边,还是诚恳听话为好!
与一个小人争辩君子之道,小人与君子又有何别离?而本身喜好多看几眼阿雅的金发与仙颜,却与阿雅本人无关。再者说了,哪个男人不喜好异域风情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