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处的山洞与玉神殿相仿,恰是一个庞大的阵法。重重的监禁之下,让人惶惑不安,而又难以摆脱。
此时所见的星月争辉,与玉神殿内的星虚幻象,极其的相仿,却显得更加实在。
而他的辩白,也显得惨白有力。
“玉介子与神卫安在,一起来吧,本日不是你死,便是我亡!”
无咎的两眼一缩,持续往前。
“一派胡言……”
他费经心机,用尽手腕,斩杀了刑天与数位神族长老,终究闯过无数的险关而到达玉神殿。却不料统统的统统,均在别人的算计与把握当中。便是原界与神族的存亡仇杀,也一样是个经心设想的骗局。
“哦……”
无咎游移半晌,欠身为礼。
只见他掐动法诀,拂袖一甩。
玉真人笑了笑,不屑道:“尊者如果杀你,你如何活到本日?”
无咎凝神张望,寻觅往前。
便于此时,石台上冒出一中年男人,竟然冲着他招了招手,转而落空了身影。
无咎停下脚步,愣在原地。
玉虚子设置结界,发挥制衡之术,从而掌控天下。而他监禁神洲,又是为的哪般?
“不!”
再去数十丈,那模糊约约的光芒渐趋清楚,竟是一轮银色的圆月,高高的吊挂在头顶之上。
空旷,阴暗,沉寂。
“何故如此……”
阵法?
玉真人眨巴双眼,诡异一笑。
无咎矢口否定,却俄然有些心虚。
无咎踏上最后一层门路,就此站定,拂袖一甩,出声道――
无咎盯着那平空冒出来的石几,墨玉打造的石台,以及描画的符文,他的脸上暴露几分凝重之色。
中年男人,恰是玉真人。而他仍然坐着,点头笑道:“玉某有言在先,只要你活着走出玉神殿,便为你解惑,并带你前去藏经洞。现在你已寻来,又何必虚张阵容呢!”
就此了望,四方暗中昏黄,唯独石台与石台上的两人,覆盖在敞亮的月光当中。而头顶之上,一轮明月高悬,另有几点淡淡的星光,散落在虚无的深处……
而没几步远,脚下变得沉重起来。便是法力修为,也被束缚体内而难以发挥自如。
而玉真人虽非君子,却也没有食言,只听他出声道――
“你借我之手杀人?”
“若非传授功法,炼制法杖、宝鼎,予以恩德皋牢,如何降服民气?若非神族压抑,原界家属岂肯屈就?而若非神族与原界的相互管束,卢洲本土、贺洲、部洲,怎会稀有千年的安宁?”
“死了数百万人,便是为了制止殛毙?”
玉真人伸手拈着短须,又道:“而你也亲眼所见,神族困守玉神界,与囚禁无异,早已心生不满,便蹿至玉神海乘机反叛。”
“是否谬论,来日自有公论!”
“而他为何封禁神洲?”
“神族九郡,扶老携幼、阖族尽出,强闯玉神海,痴心妄图着逃脱天外,却被斩杀两百余万众。族中的菁英之辈,折去九成。待我禀明尊者,他白叟家不会忘了你的功绩……”
无咎撩起衣摆,不慌不忙的循阶而上。跟着渐行渐高,四周豁然开畅。只见石台之上,有人盘膝坐着,面带浅笑,神情莫测。
便在这荒寂的深处,有光芒模糊约约,像是月华闪动,一时又看不清楚。
便如这一起上的诡计算计,始终伴随摆布,而超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艰巨险阻以后,又可否突破暗中而迎来海阔天空?
“六合失衡,崩也,阴阳不济,亡也。换而言之,大难过后,玉神殿已不复存在,落空制衡的仙道妙手,必定祸及乱世。劫后余生的凡人与仙道小辈,亦将难以苟活而灭亡殆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