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崇训,”郭威盯着他的眼睛,正色道:“你们河中另有一支劲旅,现在把握在王继勋手里。他若不降,又当如何?”

李崇训续道:“是以,家父命我将他的虎符一并交予郭帅,郭帅只要派个与我相称之人持此虎符前去王继勋将军那边,那他必然会交出最后的统统战马,与贵军交代请降的。”

“确是真货!毫无题目!”王继勋抚掌浅笑,“不过郭将军要吾投诚……这个……本将脑筋向来不敷灵光,还望郭将军将这投降的好处对我提点一番,我凭甚么要降?”

进入中军大帐中空无一人,不一会儿一个兵马使出去对郭荣行了个礼,将虎符从匣子里取出:

承远见他一脸浅笑地看着本身,仿佛在说:“这点小事怕甚么?有胆量就跟过来啊?”

承远晓得五代期间的战役中临阵投降、背叛,然后当即被招安的例子多了去了,这回面对郭威如此浩大的阵容任谁也必须考虑本身的后路了。他又想:“李守贞当初自封秦王,却未敢真正称帝。也算给本身留了条后路,这个家伙还算是个明白人,起码比在承远穿越前阿谁野史中行事聪明。”

“众位都来了,”主帅开口了,“本帅本日先要向大师引见,此人即李守贞之子李崇训。”

“这个还用说吗?”一旁的承远插嘴道:“河中府主城被围的水泄不通,现在交出全数军马已经降了,王将军当然就没法再去河中。另有,往西欲投长安则有郭从义和王峻将军挡在中间,是以和赵思绾讨论也是没戏。”

郭荣晓得此人就是王继勋,本身既然是来接管投降的,好歹要有点架子,因而他便仍然没有起立迎上去,而是点着头道:“晓得了,你辛苦了,阿谁虎符勘验成果如何?”

承远最晓得这个事,他记得史乘里写的明白:即便李守贞没有投降而城破他杀,那王继勋仍然因并非首恶而被朝廷所招安,他持续为将退役一向到大宋朝,直到烛影斧声事件赵光义即位以后,此人才被杀掉……

“准!”郭威悄悄拍了下案子。

张球向营区门口的守军打号召,烦请他们向内通报一声,过了一柱香的工夫那保卫返来道:“王继勋将军请二位到中军帐中一叙。”张球伸手指向王继勋中军的方向:“二位请吧。”

承远刚才也好好察看了一番:“君贵说的不错,并且方才那把门的保卫向中军通报时一炷香就打了个来回,如许的传令速率连禁军都略逊一筹。看来李守贞公然不是笨伯,如此一支劲旅与其被围在城里等死,还不如放在内里当个活棋使唤……”

“并且将军进了长安城又能如何样呢?赵思绾之以是敢兵变,就是因为有河中军在前面顶着,倘使河中都降了,他为何不把王将军绑了干脆献给朝廷投诚呢?与其被赵思绾抓住送给朝廷,还不如将军本身决然归正,这不是更加划算吗?”

贰心想:“这一来护圣军当初的缺马题目倒也处理了,李守贞这些年来欠了朝廷那么多供马,这回一朝就补齐了。”

承远心中一阵冲动,他脸上一热便朝郭威拱手道:“卑职愿往!”

“罪人李崇训本想手持家父的虎符亲身去新丰劝降王将军,无法罪人此番奉了家严之命,还要和贵军谈谈受降的前提,想必抽不开身了。”

“二位稍候,待我将这兵符送到将军那边,等他稍稍勘验一番确认无误,那就前来接待二位。”

那河中礼服色之人站起家来向大师行了个礼。

“郭将军怠慢怠慢,末将失礼了,让二位久等了这么长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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