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砚山神情蓦地一沉,挡在苏木槿身前,眉峰之间尽是狠厉,长年杀敌染满的一身血腥肆杀之气在周身翻滚,冷眼将楚元翎与他身后的太子府侍卫扫了一遍,“就凭你们?”

苏木槿挑眉笑了。

苏木槿笑。

“你若能请下圣旨,查清当年本相,我们便送你……如何?”苏木槿抬手指了指天,神情安静道。

楚元翎的瞳孔突然一缩,心口跟着狠恶跳动,几近要跳出嗓子眼,声音里都带着不自发的微颤,“你……”

“太子殿下想做甚么?”

“信不信随你,只不过,这位置你不要,那就只能便宜闲王或者祁王……”

楚元翎狠狠瞪畴昔,“顾砚山,你甘心吗?你被白氏母子逼的丢了世子之位,你甘心吗?!你若情愿尽忠于本太子,为本太子所用,本太子包管,待他日本太子登上九五之尊,这镇北侯府还是是你的!到时候,你想要多少都雅标致的女子为妻就有多少……”

“贱人,你毁了我多年辛苦运营,我要……”

“很简朴,我们要太子殿下遵循当初商定好的,出头进谏盛文帝,请旨彻查当年萧家父子灭亡一事,还萧家父子一个公道,还萧家满门一个公理!”

“杀了她!”

“早在栖颜姐中毒事发以后,你就应当想到的啊?啧啧……都说太子殿下几十年卧薪尝胆,莫不是装木头人太久,脑袋都傻了?”

楚元翎身子一动,伸脱手去,顾砚山抬手就打掉了他的手。

“是啊,我就是在害你,这都被你发明了?”苏木槿嗤然一笑,端倪间尽是冷厉。

顾砚山看着楚元翎,在楚元翎希冀的目光下,点了点头。

“苏木槿!”

苏木槿双手一拍,笑道,“就等太子殿下这句话了,来,我们坐下好好说。泠月姐姐,去给太子殿下倒杯茶,说了这么多话,太子殿下也该渴了……”

“如何样?这个买卖可划算?”

“顾砚山!你当真要与本太子作对?”楚元翎面色尴尬,被顾砚山一身煞气冲的有些喘不过气。

安泠月瞧了眼几乎要憋出内伤的太子楚元翎,眉眼都是笑意,应了一声,去倒茶水。

楚元翎的神采一时青一时白,一双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,牙齿咬的咯咯响,“你们……究竟想如何?”

楚元翎,“……”

既然撕破了脸皮,他也不需求顾忌甚么了。

如许直白的讽刺,让这几年听惯了阿谀好话的楚元翎很不适应,非常勃然大怒。

“楚元翎。”顾砚山拦住他未完的话,敛起一身杀意,淡淡道,“别让我更瞧不起你!”

仿佛刚才喊打喊杀的人不是他们两口儿!

楚元翎的脸一阵扭曲,看着苏木槿,毫不踌躇的回绝,“不可!现在是甚么时候?我出头?父皇疑芥蒂有多重你们莫非不晓得?我如果刚出列,他能立即剥了我这一身太子服!除了这件事,其他的我都能承诺……”

楚元翎深吸一口气,压住心口狠恶的跳动,半晌才构造了一句,“我如何信赖你这话的真假?”

楚元翎咬咬牙,一甩袖子,重新落座,“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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