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她帮着把郑月娘扶进屋里后，就一只在床边守着郑月娘。
“这可不可，”陈婆子连连摆手：“我做的这点事可当不得一只鸽子，湘儿你要是非得谢我，等你炖了汤以后，给我儿媳妇留一碗汤就充足了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人老嘴笨说不过你，但是即便你要伸谢也不消专挑这时候吧，”陈婆子慈爱的望着顾湘：“你听话，先把这只野鸡卖给我，拿着钱给你娘请郎中要紧。”
见顾湘点头，陈婆子又笑道：“我家有。我去墙头那儿喊一声，让我孙子把秤递过来。”
“这哪行，你们娘俩没钱，去前头管你婆婆要啊。”陈婆子劝道：“总不能连给妊妇请郎中的钱都不给吧。”
“那要不我先借你一些，你的神采实在太吓人了。”陈婆子说着就要回家去拿。
“也好，”顾湘点头：“那转头你把鸽子拿着吧。”
但是先前她出屋子的时候，她娘明显没甚么事的呀！如何这会儿疼开了呢？
陈奶奶便是早上出言给顾湘提示的那位，就住在她们后院的北边，仅仅隔着一条巷子。
看着陈婆子诚心的眼神，顾湘镇静答允下来，赶紧就把竹篓里的野鸡拿出来塞给陈婆子。
“再说了，我这几个月也不是没动过胎气，这也不是头一回了，歇一会就好，没事的。”
现在郑月娘不是不想请郎中，只是找孙婆子要钱时不管如何也不成能的，而她们娘俩又实在连十个铜板都没有，是以这郎中不请也罢。
“野鸡和鸽子？”陈婆子眼睛一亮，笑道：“要不你把野鸡卖给我吧，我家儿媳妇恰好坐月子，给她补补。鸽子是个好东西，给有身的人吃再好不过了，转头炖了给你娘好好补补。”
顾湘有些不美意义道：“陈奶奶刚才帮我照看我娘，这野鸡我如何能卖给您呢。”
郑月娘说的是实话，这具身材有身以来，的确已经动了好几次胎气了。孙婆子向来不给她请郎中，每次都是歇会再接着干活。
陈婆子拉住顾湘的手悄悄拍了拍：“傻丫头，我们前后院住着，我帮着照看一下你娘有甚么呢？”
郑月娘苦笑：“刚才甚么景象陈婶子你也瞧见了，我那婆婆如何能够为我们娘俩出一个铜板呢。这些年不一向都如许吗。”
“别去，返来！”郑月娘赶紧制止：“咱娘家连十个铜板都没有，拿甚么请郎中？你别去，我歇会就好了。”
“但是，别人都没这么做，”顾湘内心很不是滋味：“就连顾家的人都没一个留下来照看我娘的，陈奶奶这么做，当然值得谢。”
郑月娘半躺在破门板床上，神采不太好。
“你娘肚子不大好受，我陪她一会，”陈家婆子面色有些担忧：“刚才磕的那一下，能够动了胎气了。”
陈婆子掂了掂，当即喜笑容开：“还挺肥，真好。湘儿你这儿有秤没？”
“我去请郎中。”顾湘判定道。如果早晓得她娘肚子不好受，才不会那么等闲的放牛家人分开！
顾湘瞅见屋子一脚的背篓，赶紧揽住陈婆子：“不消了陈奶奶，上午我抓的野鸡和鸽子还没吃呢，我把野鸡卖了就够给我娘请郎中了。”
得亏三房本来那一对母女命硬，十几年来抱病向来没给请过大夫抓过药，几次差点死了都硬挺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