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脸上的赤色尽失,矢口否定道:“你这婆子在说甚么?我甚么时候让你传话了?这荷包子的料子很浅显,到处可见,如何能说是我给你的?”眼泪籁籁掉下来,荏弱无依地看向秦景骁,“相公,你要信赖我,我如何会假传话给霜妹?骗她出府做甚么?必然是有人用心险恶,拉拢这婆子诬赖我!”
“是奴婢……奴婢担忧姑奶奶留在府里,老夫人会偏疼。二夫人又与二爷争闹,奴婢看着二夫人哭得悲伤,瞒着二夫人让梅婆子给姑奶奶传话,但愿姑奶奶和侯爷回府,姑奶奶有个归宿,二夫人也不会与二爷喧华。”欢乐抽着寒气,屁股上的伤痛,痛得她几近要昏迷畴昔。
“来人,将欢乐拉下去,打军杖,直到认罪为止!”秦景骁一眼看出柳氏在扯谎,她不肯承认,便将共犯逼供!
欢乐被拉出去,按在地上,军杖打下来,满身的筋骨都狠恶的疼痛,小脸灰白,几棍棒就受不住,她嗷叫道:“我招,奴婢招了!”
“二嫂,你熟谙她吗?”秦玉霜纤细的手指着梅婆子。
她迈进门槛,一眼瞥见跪在地上的梅婆子,大惊失容。
管家站出来讲道:“老奴被二夫人叫在跟前问话,直到欢乐镇静过来,二夫人方才挥退老奴。老奴这才得知,平阳候闯进府中大闹过一场。而老奴的儿子,瞥见欢乐叮咛梅婆子假传话,言词间流暴露是二夫人的意义。”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荷包子,“这是临走前,二夫人给的赏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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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还想要抵赖,看到管家拿出荷包子,神采煞白,她将管家叫道跟前问话,就是担忧管家出面会好事,成果反倒是管家将她给揭穿!
“二夫人,您别担忧,虚惊一场。”欢乐的话音一落,屋别传来小巧的声音,“二夫人,夫人请您去正厅一趟。”
柳氏内心惊骇极了,她失声痛哭道:“娘,我错了!我再也不敢了!麟儿,铭儿不能没有娘,求求您饶了儿媳这一回!”
屋子里的人,都晓得柳氏才是主谋,但是欢乐主动承认弊端,又没有将柳氏抓个现行,到底是将军府的二夫人,不能对她用刑。
这个荷包子与梅婆子手里的一模一样。
她只是让秦玉霜重新回平阳候府,平阳候对秦玉霜是真的心疼,是秦玉霜被宠坏了罢了,不知好歹,偏要闹和离。
柳氏头皮紧绷,她生硬着脸颊,讪讪地笑道:“内里太冷,脸都给冻白了,我看这天儿是要下雪了。”搓一搓脸,眸子子转动着,就是不敢去看秦景骁。
秦老夫人掩不住眉眼间的疲惫,内心顾念着两个孙儿,冷声道:“柳氏,这几日你跪在祠堂好好检验检验,府中的一应事物,交给你大嫂掌管。”
“二夫人让欢乐给老奴传话,让奴婢将姑奶奶骗出府,然后给老奴五两银子,给老奴放半个月假,避一避风头。”梅婆子将事情全都交代出来,叩首告饶道:“二爷,老奴是猪油蒙心,见钱眼开,才调这胡涂事,您就饶了老奴这一回!”
秦玉霜拿过两个荷包子轻嗅一下,“二嫂喜好梅花,这两个荷包子都熏有梅花香。何况,管家好端端的为甚么要歪曲你?”
柳氏扑通跪在地上,浑身冒出盗汗,“娘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有私心。我对这个家没有功绩,也有苦劳,请您念在昔日的情分上,饶过我这一次!”
秦老夫人眉宇间一片冰冷之色,仿佛在考虑着如何惩罚柳氏。
“我……我如何能够熟谙?”柳氏到底没有干好事被抓包过,眼底充满着发急,色厉内荏道:“霜妹,你这是在干甚么呢?一个婆子罢了,这府中高低有多少主子,我那里能认得过来?你有事我们翻开天窗说亮话,别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!不晓得的,还觉得我柳玥干了对不住你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