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姒烟饶有兴趣地抬眸:“这么巧?”

教坊司里的人,普通都是罪臣以后,亦或是卖身出去的。

沈姒烟勾唇,好整以暇地问:“无尘,你究竟是何人?”

也只要阿娘才会如此对她牵肠挂肚。

只要有她在,她就永久不会有好日子过!

六皇子大怒,沈清梧捂着脸不敢吭声。

公主冲冠一怒为新宠,将吴相庶子点天灯的事已传遍全部都城。

“吴相明白就好,朕甚感欣喜。”

沈姒烟的心也放了下来。

面对群臣上奏,大夏皇表示得非常淡定。

无尘眉眼微动,淡淡称谢:“多谢公主殿下。”

陛下的确是在睁眼说瞎话。

她眼里的光过分炽热,让他眼底不由染上一抹郁色。

不过她帮不上甚么,只能瞎操心。

沈姒烟起了逗弄的心机,语气含混:“你既是我的新宠,我天然会护着你。”

再说了,他可有眼线在公主府。

不过是一时髦起,就算没了也不打紧。

弄得人一阵光火。

沈姒烟淡淡瞥了她一眼,勾唇道:“六皇兄经验贱内,皇妹就先告别了。”

闻声这话,大夏皇对劲了,眼底的杀意消逝了几分。

她特地咬重了“贱内”这两个字。

不说别的,光那些皇子就够她喝一壶的了。

大夏皇被瞪了几眼以后,就见机地借口分开了。

沈姒烟点头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
终究只能垂下头颅:“是,是犬子不对在先,公主经验得对!”

对上沈姒烟挑衅的目光,心中的不甘与妒忌不竭翻滚。

无尘微微抿唇:“本日,多谢公主。”

夏若晴也跟着退了出去,给她们母女俩独处的时候。

“朕亏欠公主多年,好不轻易才将她找返来,性子不免娇纵了些,吴相就多担待些吧,此次虽是令公子不对在先,可姒儿性子仁善,想必会谅解他的。”

管家岂是白送的?

“如何是道听途说呢?昨晚你将吴相庶子点天灯一事,不是假的吧?”

“父皇,道听途说不成全信。”

众臣忍不住神采发紫。

如此清冷出尘之人,倒是奴籍,真是叫人可惜。

甚么叫做是他们不对在先?

沈姒烟心生打动:“阿娘,您在宫里就别担忧我了,我身边有父皇给的暗卫,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“部属去的时候,火势已势不成挡,那些载册全数燃为灰烬。”

“凡事都有个万一,你万事都要谨慎。”

温氏瞪了他一眼,别过脸不睬他。

沈姒烟不由猎奇,教坊司是如何调教出如此人物的?

许是感遭到她的谛视,无尘也淡淡转过甚,与她的目光对上。

温氏被夏若晴扶着过来,神采比之前好了很多,身材也丰腴了一些。

“姒儿,传闻你获咎了人,乳母可急坏了。”夏若晴笑着道。

“无尘既叫无尘,便是了结前尘,公主又何必在乎那些过眼云烟的东西?”

无尘眉眼不动,安静无波:“多谢公主殿下厚爱,无尘打动至极。”

回到公主府,沈姒烟便让人去查无尘的身份。

车帘垂下,遮挡了内里的风景。

……

沈姒烟听完,摆了摆手:“算了,烧了就烧了吧。”

好半晌,车厢内喧闹无声。

带着无尘施施然出了六皇子府,坐上了宝顶华贵的马车。

似是有了爱情的津润。

公主差点将他儿子点了天灯,这叫性子仁善?

温氏体贴上前:“姒儿,我传闻吴相那人睚眦必报,你要谨慎。”

他属于哪一种?

但是面对君王暗含警告的眼神,吴相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。

在众臣启奏完以后,忍不住问道:“那吴相庶子最后如何样了?天灯被点着了吗?”

“姒儿啊,朕传闻你看上了一名新宠,还是琴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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