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坐在内里,诸位皇子也都在。
皇后闻言,眉头一皱。
皇后愣了愣,眼底闪过一抹忧色。
张太医眉头紧紧皱起。
如果她强行拦着,万一陛下出了甚么事,还要算在她头上。
六皇子跳出来,帮着皇后出言挤兑。
这话,给皇后戴了顶大帽子。
沈姒烟急仓促入宫,太极殿已经围满了人。
“母妃,皇后娘娘明察秋毫,在没有确实证据前,是不会苛待嫔妃的。”
“一病不起也一定是下毒,皇后娘娘还是等太医出来再说为好,何况宫里这么多人,您如何就认定是我母妃下毒呢?”
她咬咬牙,硬压下心头肝火。
没有涓滴要解释的。
但她如果出来了,皇后等人怕是会趁机往她身上泼脏水。
可几日以后,大夏皇俄然沉痾不起,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。
“启事?”
黑袍人气得话头一噎。
沈姒烟伸手,刚想搭上他的脉搏,手就被抓住了。
沈姒烟冷冷一笑,上前直接把温氏扶起来。
皇后眉头拧紧:“如何?连你都看不出来?”
沈姒烟没有再理睬她,头也不回地进了阁房。
甚么叫杀人诛心?
只要能坐实温氏毒害陛下的事儿,沈姒烟这皇太女,也就做到头了。
沈姒烟沉下眉眼,抬脚走出来。
黑袍人差点气得跳脚。
姜洛尘站在原地,没有转头。
黑袍人被问得声音一顿,憋了好久才冷冷道:“她是大夏皇的女儿,是你的仇敌!”
“病了?”皇后不信:“陛下身材向来安康,如何会说病就病了?你可曾看细心?”
姜洛尘淡淡瞥了他一眼,回身就走。
随后沉着脸走了出去。
女人都是红颜祸水,谁知枕边人是人是鬼?
“父皇危在朝夕,六皇兄竟然另有工夫在这里跟我会商礼节题目,看来是内心完整没有父皇啊!”
如果还让她跪着,就成了她公报私仇,苛待嫔妃了。
“皇妹此言差矣,照你这么说,宫里的礼节是否都能取消了?”
当着世人的面,说他不贡献父皇,岂不是要断了他的路?
嘲笑道:“猖獗!见到本宫竟然不存候,的确违逆不孝!”
所幸太医的行动也挺快,不一会儿就出来了。
张太医躬身行了一礼,点头道:“启禀皇后娘娘,陛下身材并没有中毒迹象,应当是病了。”
皇后见状,绷着脸道:“够了,都少说几句,等太医说来再说。”
“慢着!”黑袍人出声禁止。
温氏红着眼睛道:“你父皇寝息时,俄然晕厥,我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。”
公然是欠了他的!
“微臣看细心了,确切不是中毒,不过……陛下的脉象独特,临时还查不出是何病症。”
……
可皇后的却如何也欢畅不起来。
“这些都与她无关。”他淡淡说完,回身看着他:“徒儿劝说师父,不要动她,不然……”
皇后眼神微寒,冷冷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出来看看吧。”
可沈姒烟话说出来了,她又不可否定。
沈姒烟点点头,转头看向皇后:“母后意下如何?”
这就是他从小教养大的好儿子,竟然为了一个女人,反过来威胁他老子?
皇后的弦外之音他当然听清了。
皇后嘲笑:“没有下毒?陛下为何会一病不起?”
黑袍人嘲笑:“你父皇当年,就是被她这副模样给骗了!乃至到死都不明白她为何要叛变他!”
“灭国之仇也不报了?”
转进屏风,内里就是龙床,大夏皇面色惨白躺在床上,双目紧闭。
她翻开手心字条,上面只写了四个字:将计就计。
黑袍人压住内心的恨意,冷声道。
黑袍人几近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。
倒是张太医眼睛亮了亮,回身朝沈姒烟行了个大礼:“皇太女殿下医术高超,入迷入化,能亲身为陛下诊脉,定能找出病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