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方无镜翻了个白眼，主动疏忽林欢的这句话。他倚在廊下的灯影中，还觉得厂督是和萧长宁吵架了，便劝道：“长公主一小我嫁来我们这也挺不轻易，厂督给她买些胭脂金饰，亲手给她做一顿好吃的早膳，甚么坎都会畴昔啦！说实话，我们大伙儿还等着厂督早生贵子呢。”
大浴桶中的水冒着芳香的热气，将室内笼上一层如雾般缥缈的白雾，沈玹伸手摇了摇萧长宁的肩，唤道：“长宁，洗完澡再睡。”
“本宫悔怨了，本宫不该让越瑶偷走沈七的宝贝。”萧长宁打了个哭嗝，竟是在酒后吐真言的环境下将越抚使出售，揉着眼睛说，“宝贝被你的狗吃了，如何办？沈七没有宝贝了，说不定来世不能投胎为人了……”
早生贵子？寺人可不能生孩子，除非……
萧长宁的眼中也仿佛氤氲了雾气，眼尾因醉酒而染着桃色，出现水光。
沈玹望着她沾着花瓣湿淋淋、赤条条的乌黑身姿，顿时呼吸一窒，忙抓起大氅将她裹住，深吸一口气恶狠狠道：“你是要磨死我？”
月影西坠，冬霜清寒。
美人沐浴，本就让人难以把持，更何况这位美人还哭得梨花带雨？沈玹引觉得傲的便宜力在此时分崩离析，眼睛深得能吞噬人灵魂似的。他伸手揽住萧长宁光裸滑润的肩头，感遭到掌心细滑如缎的肌肤，不由地眸色更深，昂首吻住她的唇，纵情地吞噬她难耐的哭泣，又顺着脖颈一起吻上她圆润的肩，哑声道：“殿下还是诚恳点沐浴，不然，本督会忍不住办了你。”
沈玹直接将萧长宁背去了沐浴换衣的净室, 悄悄放在屏风后的软榻上。分开了沈玹宽广暖和的肩背, 萧长宁不满地哼了声，眉头紧蹙，恍惚地唤了声：“沈玹……”
沈玹不言，回刀入鞘。
醉酒的萧长宁还算灵巧，闻言‘嗯’了一声，揉着眼睛迷含混糊地坐起家来，一边打打盹一边解衣裳，仿佛全然没有发觉到沈玹炙热通俗的目光。
“……”
萧长宁睡眼昏黄地环住他的脖子，软声道：“但是，我好困……”
沈玹眸色暗沉了些许，微微俯身，额头与她相触，鼻尖相抵，两瓣唇独一一线之隔。就期近将吻上的那一刻，高耸的拍门声突破了室内的沉寂……
夏绿与冬穗对视一眼，很久摸索问道：“厂督，可要奴婢们服侍殿下梳洗沐浴？”
方无镜一时说漏了嘴，揉了揉鼻尖干咳一声，道：“前两年罢。不过，只要我们几个靠近您的役长看出来了，别人约莫是不晓得的。您放心，我们毫不会奉告任何人！”
夏绿背脊一凉，不敢再多言，与冬穗躬身退下，顺带掩上房门。
约莫是不能从‘宝贝’这个话题出来了……究竟上，醉酒之人是没有事理可讲的。
“不准睡。”沈玹将她打横抱出浴桶，不算和顺地丢在了软榻上，随即欺身覆在她身上，撑着上半身看她。
沈玹面色不善地拔刀，侧身冷声道：“同本督过两招。”
林欢莫名被抓包，有苦说不出。
“站住。”沈玹寒着脸唤住林欢，号令道，“过来！”
沈玹忍得发疼，见萧长宁挂着眼泪不幸兮兮的模样，又不忍再欺负她，只好拧眉安抚道：“放心，沈七的宝贝早随他的遗骨一起入土为安了。”
满腔精力无处宣泄，他干脆洗了一把冷水脸，拿起细刀走出天井，却见中庭的拐角处一条黑影蹑手蹑脚、形迹可疑，定睛一看，恰是去膳房偷吃的林欢。
仅是一个眼神，堂堂东厂沈提督便甘心昂首为奴，认命地叹了一声，“我给你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