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么?”

“谁夸你了?”萧长宁恼羞地瞪了他一眼,想了想,又补上一句,“你和桓儿都要安然返来,若敢负伤,我饶不了你!”

“过了这几日,便可每天陪你。”沈玹吻了吻她的眼睫,“委曲你再等等。”

正睡得迷含混糊,模糊有脚步靠近,接着阳光淡去,一大片暗影覆盖了她。昏黄间感受脸上传来湿湿痒痒的触感,扰得她不得安宁。萧长宁皱了皱眉,并未睁眼,还觉得是阿朱在给她擦脸,便含混道:“阿朱,别闹……”

跟着侍从们的惊呼,沈玹眯了眯眼,锋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被钉成刺猬的马车。温陵音也在看马车,两人冰冷的视野在空中交叉,如利刃相撞擦出火花无穷,又相互错开。

说着,她闭了闭目,复又展开,眼里有粼粼波光:“但是我们都太幼年,而一辈子,又太长太长。”

萧长宁的视野从梁幼容和萧桓之间扫过, 氛围奥妙,又不好当着两人的面扣问, 只笑道:“出去散散心也好, 只是宫外不比宫中承平,要多多警戒谨慎。”

两人吻得热烈缠绵,藤椅吱呀吱呀,惊起了花架上的数只鸟雀。

沈玹轻笑,抬高嗓音道:“天然不敢,我舍不得。”

萧桓握了握拳,放缓脚步走了上去,伸手谨慎翼翼地拉了拉梁幼容刺绣精彩的袖边,小声道:“容姐姐,你活力了?”

梁幼容悄悄点头,并不赞成。她凝睇萧桓好久,这才缓缓伸手,游移地抚了抚他清秀的眉眼。梁幼容的眼神明灭,不知在想些甚么,半晌才轻声道:“陛下,臣妾曾经的确是想过……要与你搀扶到老。”

两人闲谈了一刻多钟,沈玹便起家要走。

萧长宁不知想到了甚么,感慨道:“本宫更加感觉桓儿和你非常类似。”

沈玹轻而降落地‘嗯’了声,呼出的气流撩动她的耳朵,微痒。

梁幼容一怔,随即不太安闲地将手拢进袖中,低声说:“臣妾的手并不柔滑。”长年习武练剑已让她的手掌有了微微的薄茧,固然不至于粗糙,但绝对比不上其他贵族女子的手柔嫩白嫩。

“皇后嘴上不说, 但内心倒是在担忧你呢。”萧长宁很漂亮地笑了笑, 对萧桓道, “快去追呀,不必管我。”

沈玹抚了抚她的脸颊,目光带着核阅的意味,“听闻女子有身会圆润些,你如何反倒清减了很多。”

出了午门,宫墙和京师城门之间还隔着阡陌交通的市坊,这里鱼龙稠浊,最轻易滋长不测。

温陵音没说话,只沉默着抽出佩剑,策马行向沈玹,而后在沈玹沉稳的目光中,将剑刃斜斜举向头顶。

究竟证明他的担忧并非多余,步队刚驶入琳琅街不远,忽见远处屋檐上寒光一闪,接着,数十支羽箭如雨般破空而来,超出厂卫,径直射向马车车内!

沈玹并不睬会虎魄的在理取闹,只伸手环住萧长宁,两人双双倒在狭小的藤椅上,将藤椅压得收回不堪重负的吱呀声,仿佛随时面对支解。

背映着苍穹烽火,成败在此一举。沈玹勾起嘴角,缓缓抬起下颌对温陵音道:“与本督缔盟,如何?”

“喵~”

“皇后……”

“但是,你不是一向都想要去宫外吗?”

“有。固然两人的气场不尽不异,一个绵里藏针,一个锋芒毕露,可你们骨子里的狠倒是一样的,为了达到目标,乃至能够以身做饵。”

帝后出宫的日子就定在四月尾,当时新月湖恰是荷叶田田,红莲初现花苞的时节,放眼望去,莲叶如碧波摇摆,鸳鸯水鸟双宿双飞,算得上京师城郊一大盛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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