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净心，照实回话。”
“净妄，净心可否凌辱过你？”
尹大人连连称是，命人撤了刑具。
如许说的话，那她无话可说。
尹大人慢条斯理说道：“从法华庵到县衙差未几有十五里路，走了十五里，或许脚下沾的泥土蹭掉了呢？”
衙差验过后道：“启禀大人，余校尉的鞋底沾有黑褐色的泥土。”
“那你承不承认，你想过要杀了她们？”
“以是，你们统统人都对净妄实施过凌辱？”
“果然没有？公堂之上若所言有假，罪加一等。”
秦司悦：……
尹大人忙命部下去搬椅子。
“哎呀，县主，您既是太子殿下派来协同调查的，您如何不说呢？从速，给县主添把椅子。”
“再说了，她都已经逃出去了，但她还是挑选冒险归去救人，一番心机博弈，最后她还是决定以德抱怨。”
顾舟停看了眼姜晚柠，这才道：“太子殿下挂念此案，命本官来瞧瞧审的如何了。”
尹大人：“能上堂作证吗？”
“昨儿个凌晨下过雨，而这黑褐色的泥土较为黏腻，沾上了，若非用水洗濯，不然很难去掉，净妄的鞋子枯燥并没有洗濯过的陈迹。大人如果不放心，可派人前去法华庵踩一脚尝尝看。”
你曾经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，又怎能等候她为你做保，她没有落井下石，你就应当满足了，更何况她还为你说了公道话。
“或许，她早就重视到这一点，燃烧后，出来换了一双鞋呢？”尹大人又质疑。
“审案是大人的事，只要大人拿出实在的证据证明是净妄放的火，如何判罚，我都不会有定见。”
余庆二话不说，把靴子脱了给衙差。
“她的处境，她所蒙受的大人都晓得了，她不想救凌辱过她的人，亦或是担忧救了她们，她们不会感激她，还会持续凌辱她。大人，并不是大家都能做到以德抱怨，这世上多的是自扫门前雪，不顾别人瓦上霜的人，我们只能说她德行修炼的还不敷，但这不是定她罪的来由。”
就在这时，衙差来报：“净心醒了。”
净心不成置信，是净妄救了她？
净心点头，沙哑的嗓音：“起火了，我往外跑，然后就不晓得了。”
尹大人忙离座，陪着笑容拱手相迎：“顾相爷，您如何来了？”
“啊？哦……”尹大人擦擦脑门上的汗，内心哀叹，这还如何审？又不能动刑。
净心点头。
秦司悦的眼神一点点暗淡下去。
“大人说的不无事理，以是，返来的时候，我让余校尉牵马而行，从法华庵走到这，余庆，把鞋脱了。”
衙差道：“应当能够。”
净心看了眼一旁跪着的净妄，游移了一下，点头。
姜晚柠轻嗤：“大人这是有罪推断，初志便有失公允。”
顾舟停已经表示书记官把庭审记录拿过来。
“清平县主，你敢包管不是她纵的火？”
世人扭头望去，只见一身紫袍的顾相不疾不徐地来到公堂之上。
“大胆，来人，将闲杂人等赶出去。”尹大人也怒了，竟敢吼怒公堂。
“再说了，活着的可不止她一个，另有净心。如果她用心放火杀人，她何必救净心。如果活着的都可疑，那么净心岂不是也有思疑？”
姜晚柠内心嘲笑：尹大人这是要把锅甩她头上啊！
尹大人惊堂木重重一拍：“不得滋扰本官审案。”
只能硬着头皮道：“净妄，将你是如何放火的，照实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