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半晌,端木北曜方才淡淡地说道:“骆夫人,刚才令爱所言,若本王计算,大怒之下,错手杀了令爱,想必父皇也不好过于苛责于我。大不了本王亲备手札,向骆将军请罪。本王占着皇子之尊的便宜,骆将军心中纵是有怨,可一个半子半个儿呢,手心手背都是肉,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令爱,叫本王还他一个公道?”

她仓猝拉着骆茵琦跪下来,白着脸道:“王爷恕罪,茵琦年纪小,说话口没遮挡,胡言乱语,王爷莫见怪!”

她跪伏在地,拉着骆茵琦讨情:“殿下饶了小女一命,大将军府高低皆会感王爷大德!”

骆茵琦一贯是被万宜芳娇惯着的,传闻要叫她嫁给这个病鬼,那里肯退?

她想了想,道:“小女出言无状,该当备上厚礼,向王爷请罪!”

骆茵琦心中本来是有些不满不平的,但是瞥见万宜芳如许儿,也不敢多说了,垂着头跪在那边。

端木北曜轻咳了几声,这才道:“骆夫人此言差矣,若本王收了你的厚礼,不明本相之人还觉得本王搜刮岳家好处。既然骆夫人有此意,本王倒是有个建议!”

万宜芳母女吓了一跳,骆茵琦还不晓得错在那里,万宜芳却恨不得把这个不费心的女儿的嘴给捂上,仓猝道:“王爷恕罪,小女出言无状,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!”

万宜芳忙问道:“甚么建议?”

“猖獗!”元寒神采一沉,双目当中寒意森冷,直逼万氏母女。

端木北曜不出声,他越不出声,万宜芳越是心中没底。

端木北曜幽声道:“当着本王的面,咒本王早死,骆夫人感觉这仅仅是出言无状?”

她不依道:“娘亲,你说过最疼我的,你如何能让我做孀妇?我不承诺,我毫不承诺!”

万宜芳心中惴惴,听王爷这意义,是就此放过茵琦了?但是这面子之事,又有甚么说法?

万宜芳看着端木北曜深不见底的眼神,只感觉阵阵寒意升起,面前固然神采惨白,但清雅灵秀,好似神仙临凡的男人,看似病弱得连气味也比不得普通之人,但是这眼神,竟然让她感觉惊骇。

端木北曜扫一眼吓得脸上失容的万氏母女,话锋一转,却道:“自从本王结婚后,病情有所好转,本王深觉这是王妃之功。既然王妃出身大将军府,本王固然想计算,但也得给王妃几分面子。不过,本王的面子也不能丢,骆夫人说是吗?”

端木北曜突地展颜一笑,端起茶杯,悄悄啜了一口,才启薄唇,不紧不慢隧道:“但是本王病弱之体,最大的忌讳,就是被人咒早死,以是,本王如果见怪了呢?”

万宜芳神采大变,仓猝道:“王爷饶了小女!臣妇必然严加管束!”

万宜芳心中剧震,如果端木北曜真的杀了茵琦,也是因为茵琦言语肇事,一个病得要死的皇子听别人谩骂他将死,杀人之罪虽难恕,究其起因却可原,那还真是白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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