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修闻言,松了口气,还是担忧地抱着余舒。
“你、你,你是装晕,你竟然敢骗夫子?”
余舒吃准了余小修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,又用心拿了刘婶出来做挡箭牌,公然他只是瞪了她一眼,却没有当即就甩开她的手。
余小修见刘夫子喊了男生来帮手扶他姐姐,也有些不甘心,刚好薛文哲对余舒不感冒,帮手将她弄到余小修背上后,便只意义着虚扶着她的后背,不让她掉下来。
“唉,你别这么诚恳行不可,你一只手举着,不让它掉下来就好,等累了再换另一只手。”
“将他们送归去,你就直接回家。”
余舒从余小修背上趴下来,一手揽着他肥大的肩膀,另一只手竖起食指在嘴唇上,对着面前这白白净净的少年比了个噤声的手指。
出了门向左拐,是一条冷巷子,刚一踏出来,薛文哲便不耐烦地放下了手。
余舒白他一眼,“我不骗他,莫非还真要顶着香炉站到中午?你傻啊。”
“哎,阿谁谁,你如果不想做乌龟,就记得别胡说话,被我晓得你多嘴,把稳今后我见了你就喊小王八。”
太阳越升越高,温度上去了,余小修的喘气声越来越重,余舒眨掉流进眼睛里的汗,眯着眼睛看了看私塾里那群坐享阴凉的孩子,另有阿谁朗声讲授的老夫子。
不对不对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这个平时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假模假样的臭丫头竟然敢威胁他!
“薛文哲,你过来。”
他没能把余舒唤醒,是将私塾里的几位夫子都引了出来,刘夫子一马抢先走在前头,一群门生趴在雕栏上向外张望。
余小修没有作声,但余舒晓得她猜对了,还真就是因为没有纸墨,以是连功课都做不了。
等薛文哲好不轻易搞清楚了重点是甚么,再去看,巷子里哪还不足舒姐弟两人的身影。
“嗯,说的没错,会在夫子面前告状的,都是小王八,不想做乌龟,嘴巴就严着点儿。”
话声落,围栏处的门生们个个缩回了脑袋,有行动慢的,被刘夫子逮了个正着:
“是,夫子。”
余小修低着头,一语不发地将余舒的胳膊架在酸痛的肩膀上,试图把她扶起来,却没能胜利。
余舒脑中闪过一道灵光,将它揪住扯下来一看,顿时恍然大悟。
隔壁的孔夫子蹲下身,一手掰过余舒的脸,翻开她眼皮看了看,又探了下她鼻息。
薛文哲气急,甚么是“阿谁谁”,他没名字的吗!几天前她还恶心巴拉地缠着他喊“文哲哥哥”!
余舒半拖半拽地拉着余小修往家走,几步后,才想起来忘了件事,扭头对还傻站在那边的薛文哲道:
贪玩?也不是,余舒现在想起来,这几天见到余小修没事就拿着树枝在门口写画,应当是在学习,她也没见过余小修有甚么玩伴来找他。
“你如何了?如何了啊?”
余舒斜眼畴昔,看不下去,小声教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