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着一听到信,便不由分辩赶过来的景尘,余舒心窝里一暖,暗忖她没有白对这傻小子好。
云豆哭笑不得,对余舒道:“瞧她精的,这才跟着你几天,就晓得看你神采了。”
景尘摇点头,面露为莫非:“挡厄石前日方才给了师妹,她――克日也有一宗祸事要躲。”
“走,我们到边上说话,”余舒瞧见跟着景尘形影不离的两名侍卫,指了指路边僻静处,避开耳目。
景尘因为上午还要在双阳会露面,将带给余舒的东西让人抬到客堂放下,交代了她一些话,便仓促走了。
摆置完这几样宝贝,余舒静坐下来,掐算日子,明天是十二,轮到七日,大衍试又有一科要放榜了。
念叨完余舒,又去训云豆,“你这丫头,就不晓得跟着劝劝你们女人,再见她夜里苦熬,就把灯给她掐了,听到没有?”
听到景尘这么说。饶是余舒早已看开,还是眼神一黯,胸口一团寒凉,是想到:说来讲去。她的安危是不及那小师妹的安危首要罢了。存亡之交,竟比不过青梅竹马。
有一柄鞘上缀满宝石珠玉的长剑,说是百年前一名护国大将军驰骋疆场合配,后被得道高人遣散戾气,是辟邪之宝。
两人沉默了半晌,余舒最早干笑了两声,抢在景尘再开口之前,装模作样感喟,可惜道:“呵呵,那还真是刚巧了,罢了,先来后到吧。”
余舒发笑:“不是您让她听我的话么,她这不是看我的神采,是看您神采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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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舒见他踟躇,便摸索问道:“如何了?但是没带在身上?”
她能了解景尘的难堪,易地而处,假定遇祸的人是景尘和余小修,她又该如何取决?
景尘眉色严峻了些许,仰仗一双好眼,探视余舒五官气色,但见一团灰白覆盖在她鼻胆之上,就知她是祸事将近了,想说将黄霜石予她,却一时拿不脱手。
又是一夜展转,余舒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饭桌上,赵慧瞥见,心疼道:“你这孩子,我说多少回,夜里不要熬的太晚,晓得你是争气,可也不能累着身子啊,你爹说的好,再大的本领,抵不过一身康泰。”
虽他有了大安皇陵的万寿祭文,不会祸及周身,但是仍然不能妄动道心,一旦生了爱恨,便是凶煞横生。
如果不懂易也罢,正如不懂医者,当不知要对症下药,偶然令媛一剂,却不如甘草二两,趋吉避凶的手腕,亦是如此。
听他现在才来细问,余舒收敛了神采,安静道:“实在没有那么严峻,我已有了筹办,还是有掌控能对付畴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