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告过你多少回,别在人前这么喊我。”
“我刚才找了你一圈,你去哪了?”
翠姨娘看了看四周人还没散尽,“过来这边。”
翠姨娘闻声身后喊声,转过身,看着朝她小跑过来的余小修,皱了皱眉毛,道:
“这义阳城里多少人家挤破了头都想进那处所去读书,就你命好,捡了天大的便宜还犯傻,你姐姐不争气,我不管她,她是个女儿家,靠着一张脸盘儿,到时候胡乱寻小我家嫁了也能吃喝不愁,你如果再不争气,这今后叫谁养你,莫非你筹办死皮赖脸地住在纪家下人房里一辈子?没出息的东西。”
“归正不是偷的抢的,你就放心用吧,我跟你包管,如果这些东西来路不正,就让我明天早上起来鼻子就歪掉。”
笔尖的毫毛都开了叉,余小修把几根不听话的拔掉,沾了墨汁,笔头看起来还算和婉,铺平了纸张,他挽起袖子,正要落笔,却被余舒在一旁扯住了衣袖。
“你不消帮我写,我本身抄就是了,虽说字写的歪扭些,能看清就行了。”
闻言,余小修将眼中的防备收了起来,不睬余舒的扣问,自顾自往前走。
几张质地粗糙的麻纸,一小包零散的墨块,放在纪家任何一个孩子眼里都是一文不值的东西,却叫余小修惊奇地睁大了眼睛,不由自主地伸脱手,摸摸这个,翻翻阿谁。
“笔呢?笔呢?我记得明天还见到柜子里放有一根羊毫。”
安朝秉承宋朝文明,字体有很多种,行书,草书,隶书,行草,行楷,余舒是个门外汉,就是感觉余小修的字写的工致,便赞道:
余小修顶着他娘吃人的眼神,闷声道:“我没说疯话,我不想去上学了,我想出去学个技术――”
余小修并不承情,趁机讽刺她:“如果你少贪玩一些,就不会连笔都握不好了。”
余舒干笑两声,恐怕打搅到他写错,便温馨下来。
“你下午出去玩的时候。”余小修拨拉开余舒的手,直接在纸上誊写起推算的成果,一笔一划,认当真真。
余小修一声不吭,翠姨娘没了耐烦,昂首瞥见那边儿有几个丫环端着盘子将近走近,气恼地推开余小修的肩膀,蹬蹬踩着步子快速分开了。
长久的欣喜后,少大哥成的余小弟接着便思疑起这些东西的来路。
“咦?你甚么时候算的?”如何已经算过了啊,她本来还想着能在边上学一学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