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舒想了想，调头往巷口：“走吧，我们去别处找人。”
等他们回到忘机楼，已是晌午。
陆鸿办事敏捷，未几时就折了返来，奉告余舒，他探听过四周几家邻居，有人说中元节前一天，有一伙人到扇子铺来肇事，砸了店，将掌柜的给捆走了。
“明天如何样，他还喧华吗？”辛雅一边往里走，一边问人。
三天前就把那孝子捉了回家，水陆大会这么一担搁，他今儿才有空鞠问人，辛雅盘算主张，软硬兼施，此次必然得逼那孝子将东西拿出来不成。
想着早晨就能见到他，她没筹办到太史乘苑去寻人，而是另有一件要事去办——一月半前，辛老五曾将云华遗物“诸葛瞳”拜托给他，请她在养水晶的风水池里放上七七四十九天。
余舒记起她现在人身很不平安。迈出去的脚又缩返来“好，你进里头看看。另有没有人在。”
“如何左判大人把你捉归去，连口饭都不给吃吗？”
......
这爷俩到底是父子啊还是仇敌？
陆鸿道：“自是有人出来禁止，但听邻居们说，那一伙人宣称这家掌柜的不孝，他们是替家中老爷来缉捕不孝子归去问罪的，因是家事，旁人也不好多管了。”
“算了，不与你说，你也少探听，又不是甚么功德”辛沥山对付了她一句，接着朝她一伸手：“我的宝贝呢，你带来了吗？”
辛沥山一起上肚子咕噜噜直响，本人毫不脸红，余舒替他丢人，从后院领他出来，让下来驱逐的小晴小蝶去清算出一间客房，先让人送水送饭出来。
辛府一隅，一道灰色的人影沿着梯子翻过墙头，将手里抓了一起的棉垫子往底下一丢，扒着屋檐角吊住了身形，两脚在空中扑腾了几下，一挤眼睛丢了手。
“啊？”这当儿子的喊爹作大人，当爹的把儿子当犯人，就这么大仇怨？
等人跑到跟前停下，看清来人破褴褛烂的模样，余舒不由乐了：“喝。五叔，您这是打哪座大牢里逃出来的？”
余舒一脸古怪地听他阐发，如果她不晓得辛沥山的身份背景，看到这一团乱。也会觉得是借主上门。
连续三日的水陆大会闭幕了，期间几桩奇事，为人丁口相传——
安陵城的百姓们茶余饭后有了新的谈资，水陆大会的段子，不几日就成了茶客酒客们的最爱，传遍大街冷巷，这是后话。
余舒猎奇问他：“你是被左判大人捉归去了？如何弄成这副模样。”
余舒眼咕噜一转。就让刘忠调头回忘机楼。
辛沥山指着她手里的小巧球，靠近了她耳边小声道：“这诸葛瞳里的珠子，同皇上所戴的那件异宝，都是从同一样东西上剜下来的。”
辛沥山昂首看她一眼，咽下嘴里的肉，砸吧两下，面上浮起一丝诡笑：“你可传闻过，皇上佩有一样六合异宝，绝世罕见。”
倒了杯茶水递到他面前，等他气喘匀了，她才道：“早上我到城南去找你，见你铺子被人砸了，不知上哪寻你，正要登门探听呢。”
陆鸿并不探听余舒来意，望了望巷子头尾，冲另一个金吾侍卫使了眼色，表示他留下庇护，对余舒道：“大人在此稍等，部属到四周刺探刺探。”
“回老爷的话，五爷大抵是嗓子吼哑了，今儿温馨的很，没吵也没闹。”
余舒听这说法，当即明白过来，哭笑不得，本来是辛雅派人砸了辛老五的扇子铺，把人拧归去了。
一奇，白日好天忽下雨，二奇，死人活到狗身上，三奇，凡人竟可呼风唤雨招雷电。
闻言，余舒脑筋一“嗡”下认识问道：“甚么东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