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边沿人物，的确，他甚么都不晓得。
萧元扔了刀，一双眸子里带满了惊骇。
银色刀脊直冲他的心脏，像是插入一个个水球，红色的液体喷溅着朝四周溅开。鲜血顺着刀身流淌，直到染上了他的双手。
“不要杀我！”
没有废话，也没有候等。
就连时候都没有到。
少年感受脖子上被人架着，挣扎的吼声惊天动地，泪流满面地哭喊。
“微臣……微臣讲错……”
他想跪，但是沈樾舟悄悄放在肩膀上的力度却大到让他跪不下去，盗汗直流。
那眼神悄悄瞟过来，阴寒，锋利，他根基上落空了辩白的才气，“扑通”就往地上跪。
长啸的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出来，从脖颈前面袭来的绣春刀刹时卡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我甚么都不晓得！”
这就是人道。
“我……我不想……死——”
海面上吹来的冷风一阵一阵的，在峡口的通道呼出海妖的声音，六合阴霾沉闷，就连氛围都悄悄生寒。
鸦雀无声。
“萧大人有善心。”
他没有说话，也没有神采，透过人群，将目光投向了人海中的一顶马车上。
人头滚落。
被点名的萧元俄然浑身胆怯，昂首看着沈樾舟，高低嘴皮打着颤。
教唆的民气戛但是止。
第一批人被刽子手拖拽着就上了法场。
在场的一群人，因为这个少年的挣扎而紧蹙上眉，他们齐齐望向沈樾舟，就是宋榆的目光也看向他。
“阿娘！”
江浙的官员们面面相觑，脑中一片空缺。
通平三年玄月，萧元至春花游船，获得了一块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