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糯清甜的气味交缠在一起。

他终究松动。

“嗯。”

宋榆往夹缝缩,锦靴却步步逼近。

宋榆完整笑不出来了。

“放他娘的屁!”

他道。

“张镇抚……我们这是去哪儿啊?”

瓜子落了一地,宋榆有些心疼,但是她更心疼本身。诏狱是甚么处所,铁打的身子出来也得成残废,她细胳膊细腿儿的,能扛多少科罚?

敢情刚才只是杀鸡儆猴?

铁房内的人俄然将视野全数凝集在了宋榆身上。

他往进步了一步,身子往前倾,好似踏着幽冥之气婆娑穿来,眼中没有半点活物。

冷鸷的眼神从她身上掠过,宋榆的背立即挺得生硬。

几近是一顷刻,宋榆一个利索的回身,握住他的手臂,与他调转方位,像是恶龙一样恶狠狠地扑在了他的胸口。

“宋榆你狗投地胎!”

借刀杀人这类事情固然过分,可如果柳双没有野心,也不会中计,这充其量只能叫做周瑜打黄盖,实在是没有需求把她抓去诏狱!

宋榆倒打一耙,看着呼吸越来越短促的沈樾舟,眼圈红成了一团。

“甚么?!”

薄荷香倾泄入唇。

薄荷般清澈的香味缭绕鼻尖,眉梢如剑气,向她涌来,投射出她的慌乱。

宋榆解释不清。

“当”银针偏离位置落地,沈樾舟猛地推开她,却见地面上散落赤红的火炭时,眼睛一眯,竟下认识地将她今后拉——

“今后,都督能自重些,我丈夫毕竟新丧……”

“碰——”

“替人封嘴,是最蠢的把戏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他们能护住你的亲朋,本座亦能赶尽扑灭。”

宋榆如芒刺背,今后退。

沈樾舟悄悄一笑,撩开衣袍起家,苗条的指尖握住一柄烧得发红的火钳,在空中拖行。

“服侍”二字在诏狱里格外血腥,但在他口中却溢出一点含混。

沈樾舟斜刺里眯眼呵叱,“你听不懂?”

然后渐渐抬眼,“说吧。”

黏糊糊的地牢,挂着无数赤裸裸的白条,像是杀猪的加工厂,氛围满盈着各路细菌发酵以后的气味。

“我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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