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查的证据在王澍灭亡以后就完整断了线索。

沈樾舟当然晓得没有证据。

“都督,汤药要凉了。”

沈樾舟瞄也没瞄她,那副高贵高冷的面孔寒若冰川,持续埋头看动手心上的折子。

宋榆次日遵还是捧着汤药站在了书房外。

瞥见他这副神采,张泽权内心即便是再不附和,也不得不该声倒是,回身就分开了书房。

宋榆没脸没皮,将存亡置之度外,捧着汤药就往内里走,她看着张泽权的乌青的脸,笑着把人拎出来背锅。

“你是不是高估了本座对你的容忍度?”

这厮没脑筋,出身却很好,头上有王阁老撑着,锦衣卫临时动他不得。

他懒懒地出声,张泽权只感觉头顶一股炽热的目光刺在本身身上,滚烫滚烫。

解释个屁。

滚烫的药盅顺着她的手腕滚到了沈樾舟的身上,他烫得缩回击臂,缓慢地翻开桌案上的文书,不敢置信地抬眼望她。

“都督要想获得账册,我想要活命,这桩买卖,您绝对不会亏。”

“碰——”

“都督该喝药了。”

“太烫了,我拿不住。”

“你甚么时候做事如此踌躇了?”

“孙管家催促我奉侍都督喝药,迟误诸位大人时候。”

他不接。

随即放手。

她回应的声音不紧不慢,倒像是张泽权小题大做。

宋榆做好本职事情,双手捧起药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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