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牧听来,陈大夫的话是有些大逆不道,倒是好笑得紧,玄道子这老不死的是王爷的娘,这是他听过的,最好笑的笑话了。

此惊世骇俗的话一出,玄道子那里还忍得住,已经笑翻了天。

他与师兄春秋相仿,又是同年进的师门,他们一起学习医术,悬壶济世。几经流年展转,光阴沧桑,早已把他从当年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变成了现在须发白眉的老头子。

陈大夫气得神采发绿,却又不得不忍着,谁让人家事高贵的王爷呢!只得难堪地陪着玄道子笑了笑。

即便如此,那张倾世的俊美容颜却教人移不开眼。轻风轻拂着发丝散成万千墨线,温和中竟有几分刚毅。

玄道子听罢,点点头,“是该万事谨慎些。”说罢他从怀中摸出一枚朱红的瓷瓶递入商墨手中,道:“你的身子虽见大好,但我还是放心不下,过些日子我要出趟远门,离下次药浴医治也另有些光阴,这些药丸你拿着,若心蛊发作便服下一粒,牢记,此药性凶悍,切勿多服。倘是环境告急便速速派人寻我,统统等我返来再说,总之,我不在的期间,你万事谨慎!”

“那沐晚卿?”玄道子又问。

“昨日天然居之事我也传闻了。那沐晚卿确切胆量太大了些,不过也是个脾气中人,老夫倒有些赏识她。只是此事,你筹算如何做?”

“行了,清算一下,我那师弟来寻我,估摸着是有事,我们出去看看。”

“是!”

“不得不防!”商墨冽了眸子,嘴角扬起一抹嘲笑。

“嗤嗤!娘亲~宝宝饿~”说着还拉着玄道子的袖子撒起娇,嘴角流下的哈喇子抹了玄道子一身。

连牧听到王爷传唤,不敢担搁涓滴,立即排闼进了屋。

“并且,昨日沐晚卿还在天然居打伤了商恒,依着商恒的性子,只怕那丫头有苦头吃了!”商墨回想起昨日天然居之事,眸子通俗了几分,更添了几分寒意。

陈大夫闻声立马起家迎了上去,唤了声:“师兄。”当目光落到对方被光阴放过一马的面庞上时,不由得生出几分妒意。

陈大夫打趣的话让玄道子和商墨二民气里同时一恶,皆腹诽道:

“连牧,你出去!”

“隔岸观火!”商墨眯着眼睛,只答了四个字,却让玄道子感到后背一阵阵的恶寒,只感觉商墨话中有话,这小子他太体味不过,毫不是坐视不睬之人,只是他说的这个隔岸观火,依他的性子,极能够会把这把火加大。

从思路中回神,陈大夫还发明师兄身后跟了俩人,一个一身玄衣,抱着一柄长剑立得笔挺,面无神采,而另一个则一身绛色衣袍,松松垮垮地披挂在身上,明显并不称身,头发也是乱蓬蓬的,嘴角还挂着一缕晶莹,看上去甚是风趣。

“谁是他娘?哦不!他爹,啐!”

“哈哈,师弟,让你久等了!”

可他这师兄不知吃了甚么神丹灵药,这么多年畴昔,他容颜还是,还是当初的阿谁玄道子,只是比起当初,多了些慎重,却也更加恶棍,成了一个老顽童。

他本来是筹办去一探究竟,看看裕王商恒耍甚么花腔的,可未曾想却在天然居碰到了沐晚卿,还目睹了她撞上前未婚夫大闹拣寒之苑的戏码,并且还砸上了商恒。

“王爷,何事?”

那沐晚卿虽名声不大好,到底现在也算是他商墨未过门的媳妇,他这么做,会不会……

商墨悄悄瞪了陈大夫一眼,若不是看在他是玄道子师弟的份上,他定治他个大不敬之罪。因而,他嘴角微勾起险恶的笑,然后对着陈大夫傻兮兮地唤了声:“嘻嘻!儿子,我是你娘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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