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歪着头想了想,说:“君使本日仿佛格外谦谦有礼有君子风采。”

黑心学着阎流光的模样撩了下下摆,缓缓坐下,昂首一笑:“吾乃冥府阴司拘魂使黑心,平生专对于恶鬼亡魂。”

黑心垂下眼皮回道:“佛祖有云,众生不分尊卑贵贱。吾虽为冥府拘魂使,公主为仙界仙子之首,也不过是各司其职,吾实在不太明白仙子口中的尊卑贵贱指的是甚么?”

白鹤放下心来,自有一番说辞:“我们苍山梦泽与仙界曾有些嫌隙,虽说时隔多年已无大碍,但谨慎着些老是好的。”

“部属目光短浅,就想着今后定是再没有机遇来仙界了,便出来逛逛看看,增加见地。”黑心眼波一转,问,“那君使一大早便不见踪迹是去哪了?”

阎流光抢在黑心出声前答道:“她是我的部属,因边幅丑恶不堪难登风雅之堂,我便让她戴着围帽以免吓着人。”

“嗯,公主登门想聘请我家仆人赴宴,只是仆人不在家被我们推让了。”白鹤回道,说完俄然认识到甚么,‘咿咿呀呀’喊了一通,苦着脸说,“你们都听到啦。”

阎流光见她一脸腹诽的神采,问:“你好端端跑出来做甚么,你现在身份有异,就应当在苍山梦泽好好待着。不过还好不算太笨,晓得戴个帽子讳饰。”

哦,那只喜怒不定的火鸟叫烈火啊,倒是蛮班配。但此时黑心天然不好把这话奉告他,只是笑得非常至心:“那如何结血盟?它会不会不肯意?”

黑心气结,却也晓得此时不是计算辩论的时候。公主闻言倒是坚信不疑,点了点头非常谅解:“本来如此。方才虽与银铃起了些抵触,原也不是甚么打紧的事。既然是你的部属,天然只是曲解。”

绿萝有些纠结:“可公主貌若明月争辉,身份又崇高,与仆人真的是极其班配。”

黑心想说她已经闻声了,但是闻声又如何,这公主喜好昭华上神与她何干啊。

“公主倒是痴情,这么多年了还等着上神,可惜本日又吃了闭门羹,内心指不定有多难过呢。”

阎流光看着杯盏,唇角一勾。黑心见状,暗道不好,在他有所行动前马上抢身站起,一把夺过酒杯,对着愣在原地的东湖仙君道:“仙君曲解了,本日君使本公事缠身没法前来,但何如公主一再邀约,说不来还要活力。如此美意下,他焉能不给面子。但既是公主殿下的成年礼,倘若果然要择婿,我们理应共饮道贺,只是不晓得东湖仙君是否也在候选名单中,如果在,我们自当饮下此杯酒为仙君庆祝。”

两人回到苍山梦泽时已是午后,穿过结界入了院子见白鹤绿萝正背对着他们说些甚么,没有重视到两人返来。

“我……”阎流光脸上闪过一丝不天然,生硬道:“本君身为仙君,在仙界天然是想干甚么就干甚么,何必向你汇报行迹!”

阎流光微微垂目:“本日我与部属一道到天庭办事,办完便要回冥府了。”

黑心依言照做,取血的时候小鹿不但不抵挡还非常欢乐,极是顺利的完成了血盟结对。

肩舆中的人闻言仿佛怔了怔,伸手撩开肩舆四周的软纱,暴露一张冷傲绝伦的面庞,顿时令万丈霞光都黯然失容。

黑心有些气闷:“我戴着围帽,她未瞥见我,不过瞥见又如何,我果然丑得不能见人?”

跟着人影消逝于眼际,他收回目光,转头却猛地对上黑心切磋的目光,不由有些宽裕,瞪她:“看甚么看!”

公主偏过甚看了眼被他挡在身后的黑心,微微一笑:“本来果然是冥府的人,只是为何要戴着围帽行走?可不准再说是因仙界日头太晒如许打发人的借口了。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