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庞某不过是来这儿看看老友,又岂敢干与公案?女人可不要曲解。”庞庄主浮起一抹状似友爱的笑容,道:“鄙人庞晏庭,你想必就是张媒婆说的那位都城来的女人吧?不知该如何称呼?”

“胡大人。”一旁的男人终究开了口,语气也是不急不徐,道:“对一个弱质女流,二十大板是不是太重了些?”

晓蝉脸立即红了,打断她道:“才不是,是因为我爹娘。固然娘一向没能为爹生个儿子,最后因病早逝,可爹从未想过要纳妾。他常跟我说,我娘是他见过的最斑斓最和顺的女子,再也没人能比得上她。”

看晓蝉紧握着她的手,神情安宁了很多,沐兰忽而道:“晓蝉,胡知县是毫不敢假拟圣意的,你就不怕我真的是他们要抓的人?”

庞晏庭闻言眼中燃起一抹亮色,眸光成心偶然的瞟了那胡知县一眼。胡知县会心的一板脸,道:“哼,这就对了,君上刚下的旨意,命全城揖捕一对都城来的青年男女,全部临阳县就你们洛家庄正巧有这么一男一女来源不明,本官就先将你们收押,再送往都城,交由君上御审。来人!把她们带下去。”

从刚才那两人的话和神采来看,应当是如许,不过,胡知县口中所说的东陵无绝的旨意,只怕也是真的。想到此,沐兰倒反而放了心,东陵无绝会下如许的旨意,那也就是说他已经没事了。

沐兰对此人很没好感,一看就是城府极深的模样,遂也应道:“女人家的闺名就请恕我不便奉告了,叫我东陵女人便可。”

县太爷见他开口,神采稍稍和缓了些,就势道:“你看看人家庞庄主是多么宽弘大量,被你抵毁还替你讨情,你可不要不知好歹。”

知府的大牢阴暗潮湿,披发着一股子霉臭味,晓蝉这辈子也没来过这类处所,一时有些惶恐不安。沐兰倒是已经习已为常,握了握她的手,道:“别惊骇,你清明净白的,他们总不能把你如何。也就是看我们是女流之辈,想吓吓我们罢了。”

沐兰倒没推测,她的爹娘竟是如此恩爱,在这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的当代,想不到另有如此密意的男人,“想必,你娘的确是个很优良的女人吧?”

沐兰倒并不惶恐,转头对晓蝉道:“不消担忧我,记着我说过的话。”说着,跟着那两个衙差走了出去。

看她眼里竟没有一丝思疑,沐兰不由得笑了,道:“你忘了吗?我说过我另有一个弟弟,我们走散了,而他们要抓的恰是一男一女。”

看她说得头头是道,沐兰忍不住笑她道:“你又没有爱过,如何会晓得这么多?莫非说,你……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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