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时就头疼,因为景墨晔是都城里出了名的难缠,他要拖还不被景墨晔揍,是一件极难的事情。
京兆尹在瞥见他的时候,只感觉脑袋都是疼的。
潘仁信还没来得及否定,凤疏影就在旁道:“他若不敢,那就是心虚,他八成绩是凶手。”
他之前就极见地过凤疏影的伶牙俐齿,此时再见,让他恨不得撕烂她的嘴!
不管他是甚么样的态度,京兆尹都不会经心,还会设法坑他。
京兆尹的神采一僵:“王爷这是信不过下官吗?”
景墨晔淡声道:“还请大人在请大夫的时候,趁便去南越使臣的住处查验一下,看看那边有没有一样的毒。”
他的声音降落轻柔,却听得潘仁信的后背冒出了精密的盗汗。
“再说了,你说这事是我们做的,你有证据吗?”
他当即捂着胸口道:“拯救,我胸口疼!”
景墨晔答复:“朝露是南越特有的秘药,见多识广的大夫应当能认得出来。”
差役听到这话心尖颤了一下,只要不是傻子,都晓得他本日是要来搞事的。
凤疏影把话说到这一步,他不能再拦。
而这也是景墨晔的高超之处,他的证据是假的,但是驿馆里的朝露倒是真的。
但是这事就算是再难,他也得去做。
潘仁信:“……”
京兆尹不解地问:“朝露是甚么?”
偏凤疏影还对他嫣然一笑:“你真是在南越横惯了,不晓得我朝办案是要讲证据的吗?”
他是带伤来的京兆府,京兆府里有现成的大夫,他一喊,大夫当即就走过来检察。
京兆尹走后,景墨晔凑到潘仁信的耳畔道:“你信不信,你这一次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。”
潘仁信在看到景墨晔的那一刻,固然他此时痛得都还站不起来,瞳孔刹时就缩了起来。
但是他是男人,还不至于让女人来护着。
景墨晔递了一把刀给京兆尹,潘仁信看到那把刀嘴角染上了讽刺。
景墨晔和凤疏影前次来京兆府的时候,差点没把全部京兆府给掀了,众差役影象深切。
他说完便叫来少尹过来主持事件,他亲身带人去驿馆。
他却以人多为由不让大夫看,京兆尹少尹便让人将他扶到中间的签房去查抄。
那一眼凤疏影看得非常明白,他是在说接下来看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