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婉真感觉没甚么,“你有事就去忙,三郎不是气度局促之人,他能谅解的。”
她回想着方才婆子的那番话,听着像是妾欺负到头上来了。
苏黛自打小产以后就落下病根,下红之症总不见好。
文姨娘无话可说,不管是陆晏彬的不懂事,还是飞雪院那边的没眼色,全都只能怨她没管束好,缓缓跪在地上,文姨娘道:“都是婢妾管束倒霉,还请老太太惩罚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小柳氏弯了弯眉眼,“如果不让人做,昨儿在宫宴上我又何必吃力探听?”
按说在这类大师族中,向来都是东风赛过西风,如果西风反过来赛过了东风,别说家属内部不答应,就是内里也会传得很刺耳。
陆晏彬顿时转怒为笑,拱手给老太太施礼,“先前有要紧事分开,孙儿是怕待客不周,本身跟本身置气呢,这不,一完事儿就特地来老太太跟前赔不是了,还望老太太和好姐姐能看在大过年的份上给个面儿,不跟我普通计算。”
被唤作“刘妈妈”的婆子又骂骂咧咧了几句,声音才渐渐消逝不见。
陆晏彬千恩万谢一番,提出告别,转过身的时候,眼神顿时冷下来,刀子似的剜在小柳氏身上。
温婉发笑,“你还真让人做了啊?”
老太太没说话,只看向温婉。
老太太没坐多会儿就乏了,让小柳氏号召着,小柳氏便拉温婉去她房里说话。
才刚到院门外,就碰到陆晏彬出来。
温婉难堪不已,悄悄瞪了进宝一眼,小家伙一脸委曲,“娘亲不是不让进宝扯谎的吗?”
文姨娘心下一沉。
温婉迷惑地看向小柳氏,“方才那人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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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柳氏只感觉脑袋一晕,随即便平静下来,面无神采地回望着他。
老太太见到他,面上划过几分不悦,“如何这个模样来,谁招你惹你了不成?”
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,“罚甚么罚,你从速的把人请到前厅去陪客人才是端庄!”
小柳氏绞了绞帕子,低下头照实道:“才刚把婉姐姐他们接出去,飞雪院的绿玉就来了,不知说了甚么,少爷只跟我知会了一声,说那边有事,便急仓促去了。”
进门后,文姨娘谨慎翼翼给上首的人施礼,“请老太太的安,郡主大安。”
文姨娘面上的喜色不减反增,“老太太现在正在起火,你有理,你跟她说去。”
陆晏彬冷哼一声,大步走了出去。
他说完,都不等文姨娘反应,便气势汹汹地朝着老太太院里去。
“如何回事?”老太太冷着脸望向小柳氏。
进门后,小柳氏先把昨儿就筹办好的大红包给进宝,进宝拿着红包,甚么好吃的都不想吃了,小脸上喜滋滋的。
未几会儿,就见陆晏彬阴着脸进门。
这般惩罚,看似公允板正,可温婉总感觉,小柳氏存了几分用心的心机在里头。
当即有婆子打了帘子出去,未几会儿就把文姨娘领了过来。
陆晏彬本来就疼她,三天两端,房里有甚么好的补的,全都往飞雪院送,若非上头另有世子爷和老太太压着,他只巴不得本人都住到飞雪院去。